“买什么啊,清清?”霍迟故作疑惑,带着浓郁奶腥气的唇瓣主动凑上前去,虔诚地吻了吻对方的唇角,“告诉我。”
“买…买…”
他还是说不出口那几个字。
沈正清大口大口地艰难喘息,浑身软成一滩水还努力地挤出不如家里三花猫臂力的丁点力气来,推搡着霍迟的肩膀。
“给我买吧…”
“求求,求你…”
霍迟最是受不了这样软绵绵的抗议,像撒娇一样,不出三秒钟就认命地向他缴械投降。
“好,买。”
男人暧昧地用唇轻蹭着他的耳朵。
“快件需要时间,眼下的交给我处理。”
沈正清惊诧一秒,但等到白兰地信息素降临时,也完全顾不得他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发情期来势汹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燃烧着自己的理智和身体的力气,他越发地虚弱昏沉,浑身的肌肉也像注射过药剂一样松弛柔软。
沈正清粉白色的一截手臂无力地挂在霍迟脖颈上,像随风摇摆的一支莲,柔茎里透着淡淡的清香。
但更多的时间里他的手臂是被霍迟禁锢着,要么是温热的掌心、要么是冰凉的领带,挣脱不得。
这次的发情期是一次意外。
所以来去匆匆。
沈正清在意料之外的时间里恢复了清明,那股如乌云一样笼罩在头脑里的污浊思绪一下子被雨水冲刷消散,变得格外神清气爽。
但是…霍迟这边的情况截然不同。
男人尴尬愣住,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两个人就在第二个浓稠夜色里,面面相觑。
霍迟犹豫片刻,默默起身,坐在床头替他拨开额角湿漉漉的碎发,露出澄澈清秀的眉眼:“还有没有发烧的症状,宝宝?”
“没有了…”沈正清不忍直视霍迟的惨状,索性闭上眼睛,“要不你…还是……结束吧。”
霍迟声线都稳不住:“没事,不需要担心我。”
沈正清莫名心里有愧,心虚。
毕竟是他毫无症状地进入了发情期,霍迟完全是为了自己才…这件事是他的责任,如今清醒过来后就过河拆桥,对霍迟则不公平。
“那我帮…”
霍迟截断他后半截商量的话,强势命令,生怕沈正清为了所谓的‘扯平’而透支身体:“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躺着,我帮你。”
沈正清默默点头:“哦,好哦。”
霍迟把沈正清摆好,弯腰将人一把横抱起来,稳稳当当地揣进怀里,结实紧致的胸膛带去极大的安全感。
沈正清下意识想搂住男人。
结果上下左右看了一圈,还是不好意思地缩回手臂,局促得模样依旧像新婚第一天的情侣。
“以后当着宝宝的面,你还会这样对我害羞吗?”霍迟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