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悦道：“信用卡啊。这个月用，下个月还就不要利息。不然就按日计息。”
闻轻把换下来的运动服叠好，放进服装店给的硬纸袋里。
“那一天多少利息？”
“千分之一。如今通货膨胀厉害，银行存款利息都到百分之十几了。千分之一不算多，也就两三倍而已。”
关心悦也在叠她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叠好就拎着走。
然后两人又去鞋店买鞋。
闻轻看到导购员给自己拿出来的是高跟鞋，看看关心悦道：“我穿平跟的就好了。”
关心悦看看两人七八厘米的身高差，“嗯，给她拿双平跟的，淑女点的那种。”
然后又叮嘱闻轻，“你一会儿别走得那么大刀阔斧的。你今天穿的是裙子！”
闻轻低头看看裙子，“走路绊着、绊着的。”
她之前就说她穿裤装就好的，但关心悦坚持要她去换裙装。
没办法，出钱的人最大。
“习惯了就好。哪个女的像你这么大大咧咧的啊？咱们既要进得厨房，也要入得厅堂。”
关心悦说着压低点声音，“当然，还要能入得了卧房。”
闻轻道：“你这分明就是迎合男性审美。”
卧房不卧房的，她才不会害羞呢。男欢女爱这种事，也蛮正常的。
不然人类怎么繁衍至今啊？
“我开饭店的，肯定不能不在意主流审美啊。而且，这是展现我们自身的女性特质、女性美。又不是专为悦人，主要还是为了悦己。反正在深圳啊，你得把那套不重红装重武装的部队思想放下。要既重红装又重武装！你不是喜欢看霸王花电影么，胡慧中只是中性美么？还有《法网柔情》里米雪演的ada，人家也很有女儿家的美啊。就是当年《霍元甲》里的赵倩男，那不是也美得很么。”
闻轻挠挠头，关心悦举的几个例子倒都是她挺喜欢的。
“哦，对了，我刚买了两部《东方不败》的录像带。回头过来看啊，也是又美又飒的林青霞姐姐。”
闻轻道：“林青霞，她不是演琼瑶片的么？”
“所以说人家刚柔兼备啊。你来看了就知道了，我反正非常的喜欢。”
两人买好衣服、鞋子换上。
闻轻带关心悦到附近一家凉茶铺，把换下来的衣服、鞋子都寄存在这里。
车子好办，还是搁包月的老太婆那里就好。
如今大商场还是集中在东门，所以离步行街其实也不是太远。
这凉茶铺看铺子的服务员，也是晚上跟着她回家的女孩子之一，叫林昭。
林昭一口答应让她们存放东西。她笑着上上下下打量穿裙子的闻轻。
闻轻道:“干嘛，没见过美女？”
林昭笑道：“哪啊，天天见。不过你穿裙子真的是头回看到。那个，步子小一点，别跟要去干架似的。你们这干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