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及时察觉有人要放火烧船,抓住了他,才能让我保存好证据,更加警醒,无异于是救了我的命。如此,我自当以身相许、非卿不娶。”
喻有思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这事还能这样说?
萧执衡微微一笑,瞧着很可恶:“有思觉得如何?你尚且在孝期,无法婚嫁,不如我去求陛下下旨,先定下我们的婚事可好?”
可好?自然不好。这未免太过仓促和草率。
何况喻有思最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的许诺,何况人的一生中总会有大大小小的意外和磨难。
若是此事真定下来,人尽皆知无人不晓了,那日后等他们感情消退该如何?等萧执衡发现她不如他想象中的模样又该如何?御赐婚姻不是那么容易和离的。
喻有思想拒绝,可看到萧执衡期待的模样又心软,出口的话就自然拐了个弯:“现在商议此事为时尚早,不如我们且再过一段时间,再谈。”
萧执衡眼神暗淡:“可是既无婚约,我就没办法去找你,我想见你的时候,怎么办呢?”
喻有思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话本里的负心汉,勉强应付道:“那你就告诉我,我们找个地方见面?”
萧执衡喜笑颜开,理解清奇:“我想见你你就来吗?那我每天都想见你呢?我们这样掩人耳目地见面,是不是叫做幽会?那我就是你的情郎了。既是情郎,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喻有思的“这不合适”含在嘴里还没吐出,就被萧执衡逼近的身体拦在口中。
不知道是不是汤泉水温太高,她觉得热意从与池水接触的身体升腾到面颊,再攀升至头脑,热得她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来,只好被萧执衡抱了个满怀。
他的身体比池水更烫,薄薄的衣裳被打湿粘在身上,恍惚间有一种未阻隔的皮肉相贴之感。
萧执衡两只手环抱住喻有思,将她紧紧扣在怀中,喻有思被迫只能轻仰着头。而萧执衡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声让她觉得有些痒,更过分的是,他开始用唇轻轻摩挲着颈侧皮肤,一边呢喃地叫着她的名字。
萧执衡的唇柔软而湿润,让喻有思被接触到的皮肤泛起一阵痒意和战栗,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如擂鼓,声音大得让她心惊。
她觉得越来越热了。
喻有思开始挣扎,但她的手臂也被压住,她只能费力勉强用手抵住萧执衡,一边喘着气小声喊道:“放开我。”
萧执衡听见了,但他不想放手。
这一刻他已经魂牵梦绕想了许久,但怀抱她的感觉远比他想象得更好、更令他沉迷。她是这样柔软,以至于他不敢太用力,艰难地控制着想把她揉入自己骨血的欲望。
她比品质最好的羊脂白玉还要温润,白皙柔腻的肌肤大片都被衣裙遮住,露出的部位已经足够让他流连忘返。
她白皙的脖颈纤长,淡青的脉络隐约浮现,逐渐泛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看起来脆弱得惹人怜爱。
萧执衡着迷地将头埋上去轻蹭。
好香。这种香气浅、似有若无,越凑近越是明显。这是她的味道。
萧执衡觉得自己好像要溺死在这香气中,他好像理智渐褪,只残存着不要吓到她的本能。
直到喻有思明显抗拒地推他,恼怒地叫他,萧执衡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喻有思,极度不舍地盯着她,装可怜道:“想到要和你分开,我就想见你,也想抱你。我现在就想和你成婚。”
喻有思一被放开就后退几步,嗔怒地瞪着萧执衡,但在他直白袒露情意的话语和直勾勾的眼神下,又感到很是羞赧。
她不禁怀疑起萧执衡是不是真的从来不近女色,明明眼下看着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简直像个拈花惹草眠花宿柳的登徒子。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对很多人说过?
其实喻有思知道,她这么想更多是因为两人身份悬殊,若改日萧执衡翻脸要与她两清,她没有任何办法。但这种不安无法纾解,她才会转而怀疑起萧执衡来,这实属不应该。
人只能顾到今时、惜取眼前人,此后如何,终是世事难定。
而喻有思如今,只想顺从她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