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无目的般优雅地蹁跹跃动，却始终环于她周身物体的边框内，试图破框而出。
颜辞瞳孔闪动，视线扫过其他人。
他们并未表露更强烈的惊惶，就好像看不见这些蝴蝶一样。
不。
只有【大卫】。
他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俨然也是看见了蝴蝶。
‘又是蝴蝶……’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得见周围的所有人。
张张合合的嘴，叩击桌面的手
声响却被覆盖。
……风声。
蝶群扇动翅膀的风声。
她望向鲜红的数码。
字符间隙是什么？
……眼睛。
无数只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颜辞一如既往，揪住袖下手臂。
刺痛，钝痛，酸涩，平静。
可是没用。
她仍然只听得见远远近近的风声。
凉意自头顶浇下，渗入头皮，淌入脊背。
……要顾不上表情管理了。
——直到“滋滋”的电音钻入耳朵，嘈杂，却更比仙乐。
颜辞倏地放松下来，差点没忍住笑。
‘哈哈，原来是副本崩溃啊，我还以为邪神呢。’
‘……见鬼的草台班子副本快崩了后台在干什么啊喂！’
断断续续的杂音间，失真的声音传出。
“猪咪你个蠢货！代码都写不明白了！副本要崩了！”
“别催了！咪的爪子快擦出火星子了！咪来的时候又没想到这里设备这么老！”
“嗷呜！怎么办！求助小辞大人吗？”
“你还好意思找小辞大人！你知不知道你把她的人气值多输了一位！”
“那咋了，小辞大人就是皇族啊！小辞大人就是第一！”
一串更加刺耳的杂音。
“猪咪，倒霉蛋。”温软而活泼的声音略显犹豫，“那个红点在闪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