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什么味道？”白瑶轻声问。
身旁的韩素顿了顿，“是我与生俱来的体香。”
“哈哈哈哈，你太搞笑了！”白瑶猝不及防，笑出声来。
韩素报名参加了校园歌唱大赛。她的歌声，白瑶在宿舍里听过多次，沉稳有力，富有磁性。
某个周五下午，课程结束后，韩素随口问正在收拾书本的白瑶：“你愿意陪我去本部参加初赛吗？”“可以啊，这是我的荣幸。”白瑶几乎是脱口而出。
韩素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我没想到你能答应，真的愿意陪我去？”本部与分校相隔两公里，需要步行往返。
白瑶当时没想太多，只觉得周五晚上无事，正好走走。“我当然愿意陪你去。”她语气肯定。
一路说说笑笑，沿着开满粉色蔷薇的围墙漫步。那些小小的花朵簇拥着，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到了本部，韩素进教室准备，白瑶就在门外等候。当门缝里飘出《茉莉花》那熟悉的旋律和韩素那略浑厚而平稳的嗓音时，白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脸上浮现出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的笑意。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掏出手机，隔着门，小心翼翼地将那段歌声录了下来。
“咋样咋样？”韩素一出来，白瑶就急切的问。
“不知道，还行吧，哈哈哈。”韩素模仿着白瑶刚才的语气，两人相视而笑。
返程时，月色正好。林荫道上人影绰绰，操场方向传来“个人演唱会”的喧嚣，路边还有学生摆着零零星星的小摊。
路过一片小树林时，韩素提议：“我们穿过这里回去吧？”
月光被枝叶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在脚下。她们在一张长椅坐下。韩素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双臂舒展开，其中一只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住了白瑶的胳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香气再次萦绕过来，是韩素衣服上，或许也是她发丝间的味道。
月色、隐约的音乐、摇曳的树影和浮动的花香。
“这样美的夜色，如果能在这谈个恋爱就更好了。”白瑶半是玩笑半是感叹地说。
耳边传来韩素带着笑意的的声音：“好说，跟我谈吧。”
“哈哈哈……”看着韩素略带英气的脸庞，白瑶再次用笑声作为回应。
那一晚，白瑶突然失眠了。
黑暗中，她睁着眼睛，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惶恐。那种想亲近韩素、贪恋她身上气息、因她一句话而心绪起伏的情感，与对李丽、对林文文，对任何其他人都不同。
她不敢深想，拼命安慰自己：“可能只是我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可那个念头，像暗夜里的藤蔓，悄悄缠绕上来，让她心惊，又带着一丝隐秘的甜。
“我只是喜欢和她交朋友而已。”
“也就作伴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不过一个多月嘛，怎么可能”
第二天，她等韩素一起上课，路上却失了往日的谈笑自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韩素似乎也察觉到了，话少了许多。
上午课程结束后，她们照例去了图书馆。写完作业，白瑶想起最近网上比较火的的一部电影，便戴上耳机看了起来。看了十几分钟，身旁的韩素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看电影？”韩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小的不满，“我要跟你一起看。”
“好呀。”白瑶摘下一边耳机递过去，心跳莫名加速。经过昨晚，白瑶再次和韩素接近，心里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
韩素却没有立刻接过，而是看着白瑶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霸道的认真：“以后不许一个人看电影，不然我会很伤心。”
“……好。”白瑶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回答。
“我说什么你都会同意，是吗？”韩素追问，目光灼灼。
“我为什么不同意呢？”白瑶试图用反问来维持镇定。
韩素这才接过耳机，脸上绽开一个爽朗的笑容，低声说：“你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