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至瑜转身就往楼下跑。
他发晴了。
要找他的alpha过来。
唐瑾玉赶过来时酒味已经浓厚到无法忽略,他顺着顾至瑜的指引拉开柜门,看见里头蜷成一团的omega。
姜满倚着内壁,那床破窗帘一半盖在他身上,一半被他抱在怀里,额头上渗出小小的透明水珠,湿了他的眉和发。
信息素外溢到这个地步,一定已经很难受了。但他除了揪着窗帘布的手指抠紧到发白,闭眼的样子和睡着了也没什么两样。
唐瑾玉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训诫所的这一年,他从没在姜满发晴期时去看过他。十二次发晴期,他是怎么捱过来的?
人被唐瑾玉抱回到房间里,门严实锁上,堵住了一屋子浓郁的信息素。
姜满失去了怀里的布料,只能转而咬自己的指节。他意识昏昏沉沉,只觉得身下变得柔软了,靠的更舒服一些,但灼热的腺体依旧时刻煎熬着。
“姜满?”唐瑾玉晃晃他的脸蛋,试图唤醒他的神志。
姜满艰难睁开眼,恍惚的视线看不清眼前这张脸,但高大的轮廓能依稀辨认出是个alpha。
他意识不清,以为自己还是在训诫所,发晴了也没有被允许缺席“训练”。
唐瑾玉看人动了,以为是清醒过来,便伸手给他脱衣服。
姜满很顺从,任由自己被剥开。柔软的粉白敞露出来后他调整了姿势跪在床上,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熟练地低下头去。
唐瑾玉动作够快,把人捞了起来,只是脸色难看得吓人。
姜满被阻止了,很不明所以,他混沌的思绪无法分辨原因,只能接着往下做。
唐瑾玉还没他上一个动作中缓过神来——omega熟练地置身于卑位服侍他人的姿态像卷刃的刀割在他肉上,提醒他他的妻子过去一年是怎样被“训诫”。
然而姜满的下一个举动冲击力更甚。
唐瑾玉回过神时已经被他轻缓地抽出腰间皮带,那根韧性极佳的真皮定制款在omega柔软的手心折成两折,然后一头被放进他手里,另一头贴住了omega白皙的柔软处。
姜满乖乖把手背到身后,低眉垂眼,等着疼痛落下来。
唐瑾玉当然不可能下手去打他,那一处上次考核留下的淤痕都尚未完全消散。
他扔了皮带把omega抱在怀里,什么也不想做了,只一昧地释放安抚信息素出来。
姜满的长发冰凉而柔软,贴在他侧颈上。他能感觉到omega像小兽一样本能地嗅闻他的味道,想得到更多更多的信息素。
但这还远远不够,他渴的发痒,不受控制地在alpha腿上轻蹭,又很怕被教训似的,时不时就要停一下,观察一会儿alpha有没有因他的逾越发怒的迹象。
唐瑾玉最后是用手帮他的,他本来想用嘴,舌头总比手指更要柔和一些。然而omega却在他低头时哭的很厉害,求他不要这样,便只好作罢。
眼泪竟然可以是这样磨人的东西,唐瑾玉吻去他眼角的水珠时自己都感到费解。
他本来以为过得去,都过得去。
姜满出轨过得去,替小珠进训诫所过得去,等他出来了,他们后面的日子也能过得去。
根本没有这样的好事,全是他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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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薄云今天设宴,在星际豪庭做东请人吃饭。
到他这个位置,给别人面子上桌的时候都少,更不要说主动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