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运转《合欢诀》,将魅惑之力催动到极致,灵韵如同无形的丝线,朝着染墨缠绕而去:“不如,你试试我的道?我保证,会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欢愉,让你知道,情与欲,并非道途的阻碍,反而是最强的助力。”
就在这时,一道青色身影急速赶来,看到竹屋前的景象,发出一声震惊的呼喊:“沈云苑!”
墨影浑身一震,猛地转头,看向来人。月光下,陆景行一袭青袍,神色震惊地站在不远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痛苦。
竟然是陆景行!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认出自己?
墨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上的妖冶与挑衅却丝毫未减,反而迅速镇定下来,甚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刻意拉紧了红衣领口,遮住露出的肌肤,眼神冰冷又带着几分戏谑,看向陆景行:“阁下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陆景行快步走上前,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声音带着颤抖,“你的眼睛,你的轮廓,我永远都不会认错!你就是沈云苑!”
“沈云苑?”墨影挑眉,故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轻笑出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道友深夜叨扰,不分青红皂白便与我这般攀关系,莫不是看中了我醉仙宗的修行法门,想要加入我们?”
他的话语带着讥讽,刻意拉开距离,完全不承认自己与“沈云苑”有任何关联。
陆景行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陌生、语气戏谑的人,心中的痛苦与疑惑愈发浓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要否认?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做哪种事?”墨影反问,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与心仪之人深夜畅谈,探讨修行之道,这在我醉仙宗,乃是随性而为的常态,道友何必大惊小怪?”
他转头看向染墨,眼中再次燃起挑衅的火焰:“仙师,看来你的故人,倒是比你热情得多。不如,仙师就当成人之美,容我与这位道友好好‘交流’一番?”
染墨看着墨影死撑不认的模样,看着他眼底深处压抑的恨意与痛苦,又看向陆景行满脸的迷茫与伤痛,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道友,墨影道友既说认错了人,便不必强求。昆仑墟深夜寒重,道友请回吧。”
陆景行还想说什么,却被染墨的眼神制止。他看着墨影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满是不甘与痛苦,却终究只能不甘地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山谷。
墨影看着陆景行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戏谑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恨意。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继续,陆景行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他深深地看了染墨一眼,眼中满是不甘与狠厉:“仙师,今日暂且作罢。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找我。”
说完,他转身,红衣化作一道残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染墨站在窗前,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寒风卷起梅瓣,落在他雪白的长发上,他掌心萦绕着一丝微弱的灵韵,正是墨影残留的气息,其中夹杂着的,是比五年前更加复杂的执念与痛苦。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消散在寒风中:“执念太深,终会反噬……”
而墨影一路狂奔,回到孤山的山洞中,他猛地一拳砸在石壁上,鲜血直流。陆景行的出现,让他暴露在更多人面前,但这也让他更加疯狂地想要证明自己。
“染墨,陆景行……”他低声呢喃,眼中杀意凛然,“你们都别想阻止我!我一定要毁了你们,一定要证明,我的道,才是最强大的!”
山洞中的篝火再次燃起,映着他妖冶而扭曲的脸庞,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他心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