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4章
这与他们初入魔渊时感受的死寂截然不同。
显然，封印被大规模撕开后，整个魔渊已彻底化为沸腾的战场。
借助太虚量天尺的空间感知与千岁仙子“灵犀水镜”的增幅，沈闲的视线开始在这片混沌中艰难地延伸。
他看到无数魔族如同蝗虫过境，从魔渊深处涌出，汇成一道道黑色的洪流，主要朝着镇魔关的方向冲击。
这些魔物等阶分明，远比想象中要精锐有序。
而在更远处，魔气最为浓稠的核心区域，隐隐传来数道令人心悸的庞大意志。
其中一道尤为阴冷暴虐，充满了蚀骨腐魂的恶意，想必便是那蚀渊魔主的气息盘踞之地。
那片区域的魔气正以一种异常的方式汇聚、压缩，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魔族攻势虽猛，但似乎并未倾尽全力，更像是在。。。。。。牵制？”千岁仙子通过神识共享着感知，提出自己的看法：“魔渊深处那股凝聚的能量，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沈闲亦有同感：“蚀渊恐怕在准备更厉害的手段。前线只是佯攻或消耗。”
他心中那份关于“深渊之眸”的担忧更重了一分。
将魔族大致动向记下后，沈闲开始集中精神，将感知细。
空间法则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能模糊感知到某些区域空间结构的细微异常，比如短暂的波动、残留的能量痕迹。
时间在专注的探查中悄然流逝。
洞天内或许过了数个时辰，外界可能仅是一瞬。
千岁仙子额头已见细汗，维持“灵犀水镜”对她初愈的神魂负担不小。
沈闲亦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
突然，就在沈闲的感知扫过一片布满空间裂缝的破碎之地时，太虚量天尺微微一颤，尺身清辉闪烁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股极其微弱，但本质却中正平和的气息，被沈闲敏锐地捕捉到！
这气息。。。。。。是浩然正气！
“东北方向，约三千里外，有一片破碎空间区域！”沈闲立刻传音给千岁仙子，同时将感知牢牢锁定那个方向：“有孔渊的浩然正气残留！很微弱，但确实存在过！”
千岁仙子精神一振，立刻配合沈闲，将“灵犀水镜”的感知力集中投向东北方向。
泉水镜面一阵荡漾，显现出那片区域的模糊景象：到处都是空间碎片，魔气弥漫，几乎感知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然而，在沈闲空间法则的辅助下，他们还是在那片区域的边缘，察觉到一丝儒门清光，以及。。。。。。另一道虽黯淡却凝而不散的剑意！
“是孔先生的浩然正气，还有。。。。。。徐道友的心剑剑意！”千岁仙子语气带着一丝惊喜：“他们似乎躲入了一道空间裂缝暂避，但气息非常微弱，恐怕伤势极重，且被魔气围困！”
沈闲目光锐利，仔细感知着那道空间裂缝周围的能量流动：“裂缝外围有魔阵痕迹，他们在里面，恐怕是被困住了。不过，既然气息尚存，便是希望。”
他继续扩大探查范围，试图寻找焚霄的机关波动、星万里的星辰轨迹或慧心禅子的佛光，但或许是距离过远，或许是他们隐匿得更深，亦或是。。。。。。
沈闲心中一沉，不愿再想。
目前能确定孔渊和徐长生可能存活，已是巨大收获。
“除了他们二人，暂时未发现其他道友的清晰踪迹。”沈闲沉声道，将探查到的情况共享给千岁：“魔族主力压向镇魔关，深处有异动。孔渊和徐长生可能被困东北三千里外的破碎空间区。”
千岁仙子收回神识，脸色因消耗而略显苍白，但眼神明亮：“有线索就好！我们必须去救他们！”
沈闲点头，眼中闪过决断：“自然要救。不过，需从长计议。此地虽暂安，但非久留之地。我等需先找到离开这须弥洞天，重返魔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