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也不睬他,朝着皇帝躬身行礼:
“父皇,夏大人久居中枢,办事得力,虽然未曾经办巡银差事,但主掌吏部多年,能力出众。
今年还是让夏大人去吧。”
“夏大人?。。。。。。”
两位皇子争论不断,一个力挺夜昌星、一个执意要让夏甫前去。礼部尚书黄恭、兵部尚书严承弼外加一个户部的程砚之老大人则默不作声,静看他们争论,仿佛是个局外人。
两年来大事小事都要争,他们早就习惯了。
“行了,吵什么?这里可是御书房,你们是亲兄弟,成何体统!”
“咳咳。”
景弘似是有些怒火,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口巾往嘴边一放,竟然咳出了几抹猩红的血丝。
“陛下!”
众人齐刷刷跪了下来,匍匐在地:
“臣等知错,请陛下恕罪!”
“没必要大事小事,事事都争。”
景弘的目光在六位尚书身上缓缓扫过,最后说了一句:
“程大人主掌户部多年,对朝中府库的情况最为熟悉,今年巡银的差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朕知道老大人上了年纪、腿脚不便,但如今朝中是用人之时,就辛苦爱卿了。”
“微臣领旨!”
程砚之恭恭敬敬地答道:
“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分忧,乃臣子本分,绝无怨言!”
两位皇子的眉头挑了挑,程砚之这个人选他们俩倒是没有异议,严格意义上来说老大人不算任何一派,只是单纯地与景淮交好。
而且老大人的性子满朝皆知,绝不会贪污一两银子,只要漕银不落入对方的口袋就能接受。
“唉,朕这身子骨是越来越不行了。”
景弘轻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向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