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顺势松开刀,腾出手架住楚晋出击的手,另一只手接住向下坠落的刀,从下向上继续攻击楚晋。
小刀离楚晋脖颈只差分毫之时,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砍向楚砚的脖子。
咣当……
银色小刀从楚砚的手中掉落。
身后的男人一只手接过无知觉向下滑脱的楚砚。
弯下腰伸手将那把小刀捡起藏在腰封之中。
“江家小儿,对我儿子温柔点。”楚晋摸了摸眉毛,快速从褪色皱巴的牛仔外套中套出一只烟。
在江浔的眼神警告之下,面对着墙,三口吸完。
江浔低头有些诧异的看着看着怀中缓缓呼吸的人。
突然有一股该死的木质香打断了他的思绪,它不该出现在楚砚的身上。
滴滴答答的仪器吵得楚砚没法睡觉。
像是断片的楚砚以为身在徐除云的实验室,烦躁的睁开眼刚想要抱怨时。
周围的一切都让楚砚觉得陌生。
寂寥的白色房间里除了各式各样的他不认识的仪器和头顶冷白的灯,连一扇窗户也没有。
慢慢的昏迷前的记忆开始回到他的脑海,惊得楚砚一下就拔掉了手上正在输液的管子。
从修复舱中坐起,房间里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报。
可楚砚不管如何用力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手上的连通器也被取掉了。
“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了!”房间里唯一一扇金属大门缓慢的打开。
一身帝国白色军装的江浔,踏着军靴向楚砚走来。
闻言楚砚也不再动弹,不去管无法自己控制的双腿,冷眼看着江浔,面无表情的躺回舱中。
江浔伸出手想要检查检查楚砚还留下红痕的脖颈:“让我看看。”
不说话,楚砚像是一只提线木偶拨一下才会动一下,连表情也不分给江浔。
见脖子上的红痕并不无大碍,用棉棒为楚砚涂上一层薄薄的药膏,江浔才作罢。
楚砚睁着一双大眼睛木木的望着江浔带有质问的意思,用冷冷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江浔,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而他的眼睛却舍不得离开楚砚半分。
“我的乖儿子醒了吗?”楚晋喧闹的声音打断二人的沉默。
走进来楚晋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讪讪的笑到!“儿子别生气嘛,江家小儿就长着一张不会说话的嘴。”
楚砚虽然心中并无什么感觉。
但是按照一般情况一无所知的自己被父亲和室友莫名其妙的关起来他的确有资格生气:“如果你们什么也不想和我说,那么就让我离开!”
江浔的臂弯穿过楚砚的双腿将人抱起。
突然的动作惊得楚砚伸手环抱住了江浔的脖子。
走道一张隐门处,扫描道江浔的虹膜便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