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谢姝脸上的表情凝滞了。
她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今天她就不该出门,居然在芳菲楼碰到了陈楮。
上次景王设宴,她和南宫胤就同这个陈楮结下梁子了。
陈楮恨南宫胤,更恨她。
“哟,这是谁?这可不是楚王新纳的侍妾吗?不在王府里伺候楚王,跑出来乱跑什么?怎么?是不是楚王不碰你,满足不了你?”
陈楮玩惯了女人,经常在三教九流之地,他不要脸,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若是换做一般的女人,早就脸皮薄得跑了。
谢姝不是一般人,她后退了几步,神色冷冷。
“陈公子脑子就装了这些肮脏东西吗?也怪不得陈公子在陈阀不受待见了。”
谢姝冷笑。
陈楮脸色赫然一变,阴沉又凶狠。
“上次在树林里被你逃了,今天南宫胤不在,楚同裳也不在,我看你怎么嚣张。”
谢姝握紧拳头,冷静对待。
“楚同裳此刻是不在,可你敢对我如何?我是他的人,你敢招惹他?”
谢姝搬出了靠山,看这陈楮来势汹汹的模样,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可在外面,显然不比宫里危险。
陈楮忽然咧嘴笑了,轻蔑又嘲讽。
“楚同裳算什么东西?若不是靠着顾阀,还有他楚王府的一席之地?在顾阀眼中,他不过就是一条狗。”
“你觉得一条狗能为你做什么?你还想拿他来压我?”
陈楮更加的放肆。
谢姝一步一步的后退着,陈楮步步紧逼。
他恶毒道,“若不是和顾阀联姻,你以为那条狗还有——”
辱骂声,戛然而止。
下一刻。
她眼神格外的阴戾。
谢姝垂目扫过桌边的茶壶,顺手就砸向了陈楮的脑袋!
陈楮的脑袋被茶壶砸开了花,鲜血直流。
谢姝神色清冷。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