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说,”死寂中,赛丽本能开口,下意识瞥了彦卿一眼,彦卿尚且处于震惊中,没有反应,“你平时和我们开开玩笑就算了,别在小孩子面前乱说。”
无论如何,这份责任不能压到艾尔珀头上,延续一个种族的生命,弥补一个种族的天缺,若是轻易达成,与药师“治疗”寿数又有何区别。
赛丽相信观察局的外交官有能力瞒住仙舟方面,但扛不住艾尔珀自己自曝啊。
“好吧好吧,”艾尔珀撇撇嘴,“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没开完会吗?”
克里两眼无神、机械地嚼着鸣藕糕,无视它在自己嘴里不断发出笑声。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赛丽遇上A女士会放飞自我,我不知道艾尔珀也会。
持明族的繁衍问题是那么好解决的吗?那可是繁育星神诞生后,硬生生从不朽命途里撕下来的啊。
要是那么好解决,持明族也不会千百年来一直没有诞生新的子嗣了。
“大,大概还没有。”彦卿终于回过神来,勉强接上话,“将军并没有发来消息。”
“唉,好无聊啊~”艾尔珀把自己扔在桌上,软绵绵地化成一滩,手指不安分地戳着喝空了的浮羊奶瓶,看它一晃一晃的,终于在一次没把握住力道的失手中砰地一声倒在桌上。
赛丽很是淡定地扶起瓶子,又往艾尔珀手里塞了瓶新的:“喝吧。”
艾尔珀摇晃着手里满满的浮羊奶瓶,不喝,但也不放下,只是放空大脑,眼神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浮羊奶只有热的才好喝。”
桌边突然探出一个顶着龙角的小脑袋来,白露盯着看起来无所事事的艾尔珀认真地开口。
“冷下来就会变苦哦。”
艾尔珀眨眨眼,递出了手里的羊奶:“给。”
于是几人从四人桌换到了六人桌上,白露开心地喝着浮羊奶,翘了翘脚:“放心,我不白喝你的浮羊奶,我待会给你把个脉,保证你有什么小毛病都能给你诊出来。”
“多~谢~”艾尔珀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一整个,有没有什么事情能找到我头上让我开心开心,的样子。
赛丽好奇地盯了白露头上的角和身后的尾巴一会,递了一盘貘貘卷过去:“吃点糕点吧,或者琼实鸟串怎么样?”
“谢谢,貘貘卷就行。”白露礼貌地道谢,又瞅了艾尔珀两眼,“她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我现在就把个脉?”
“闲的。”克里冷不丁地开口,“最好是现在天降灾祸,她就能直接现场给你表演一个生龙活虎。”
“闲病?这好办,”白露当即拍板,“蒜苗五花肉1碟,脆瓜胡辣鸡丁1碟,鲫香肉丝1盘,脆皮仔猪1只,仙人快乐茶1杯。”
“再加上一场幻戏,两局帝垣琼玉,保证药到病除。”
艾尔珀瞬间从桌上弹起,一把握住白露的手,上下摇晃两下:“神医啊!”
彦卿喝完瓶子里最后一口浮羊奶,顶着一双死鱼眼,都不想吐槽这药方和病人到底哪个更奇怪了。
赛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掏出备忘录记下,又摸了摸下巴,问道:“这吃的好说,幻戏也没问题,但这帝垣琼玉是什么?”
“这里有人说帝垣琼玉?”桌边冒出一个身穿青色仙舟裙的女孩,她两眼放光,“哎呀,难得有新人对帝垣琼玉感兴趣,要学吗?我可以教你们哦!”
“仙舟人是什么种下一颗就能长出一堆果实的植物吗?”
今天的克里也是吐槽的一把好手呢~
“别这么说嘛,来玩吧来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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