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闪烁了几下，却最终保持着黑暗。
“失败了？”黑塔不甚满意地伸出手去，拍打了两下显示屏，“能量过高冲击坏了？哎，有了！”
画面快速地切换着，从空洞的宇宙跳跃至一个小镇，又快速聚焦到一块墓地。
“这……”螺丝咕姆陡然失去了声音。
墓碑旁靠着一具黑塔人偶，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墓碑上铭记着：大黑塔，天才俱乐部#83，曾十九次将所在星球从毁灭的危机中拯救，三次拜谒星神。
其下一行小字：阻止了“铁墓”的诞生，改写智识星神锚定的“第四时刻”，拯救了世界。
墓前，放着不同的花束，甚至还有人供奉着一盘糕点。
一时间，实验室里异常安静，直到黑塔自己打破寂静。
“搞什么？怎么不把我的成就放上去？孤波算法难题、斯帕克模型猜想、西格玛重子的转化方法、黑塔序列、返老还童。哪个不值得写上去？”
“黑塔女士。”螺丝咕姆沉默片刻，正色开口，“即使你会觉得这是恭维，但我还是想在这一刻申明：能与你共事，是我莫大的荣幸。”
“……我对客套话过敏，严重时可能会休克。”黑塔移开了视线，“别提这个了，我倒是死了，死人可没办法移动来观察世界。”
“艾尔珀，你……”
黑猫看起来变得呆呆的，听到黑塔的呼唤，缓慢地转头，看过来的眼神中充斥着恐惧。
黑塔顿了一顿，再开口，说话对象就变了：“螺丝，你要看看你的未来吗？”
孩子看起来吓得不轻，暂时不让她来吧，先缓缓，我就知道没人不喜欢我。
螺丝咕姆点点头，上前触摸了显示屏。
画面再一次开始变动，但似乎并未离开这座小镇，只快速移动到一座别墅内。
画面中的螺丝咕姆正坐在桌前，单手撑着额头，看起来疲惫不堪。
桌面上，散落着堆成山的纸质资料，仔细看去，似乎是各个星神的资料分析，还有部分黄昏战争的相关文本，甚至在角落里，还有一叠混沌医师的药方。
“叩叩。”门外两声轻响。
“螺丝咕姆先生，您预约的时间到了。”
螺丝咕姆像是被猛然惊醒，转过头看向房门，反应了两秒，才在侍者二次敲门前回复：“我知道了，感谢你的提醒。”
螺丝咕姆站起身来，却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身体，下意识伸手扶住桌面缓了两秒，才迈步走向衣架，披上外套向外走去。
这似乎是较偏远的街区，街道上人不多，但来往的人中既有智械，也有普通人外表的人类，甚至有狐人，持明，简直是大杂烩。
“这是哪？”黑塔皱起眉，“螺丝，你在哪买的别墅？”
“这并不是我现有的任何一处房产。”螺丝盯着画面，“以及，这个我，应当已超负荷运行超过3年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精准？”黑塔纳闷，正常人会知道自己超负荷了多久吗？
“因为我曾超负荷运行过3年，并未出现该症状。”
亲身经验是吧？黑塔翻个白眼，试图找艾尔珀吐槽，却发现黑猫不知何时缩在了角落里。
不对劲，艾尔珀的恐慌好像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