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mme!Gimme!Gimme!
这首歌的节奏点燃在场的诸位,气?氛被烘托起来,张知远抱着乔叶在人群中转圈,蹦跳、脸上的笑?容放肆而张扬!
礼桌上的花色餐巾布在宾客手中挥舞着,整个会厅沐浴在欢乐的海洋中,轻松惬意?。
沐浴着所有人的祝福,他们笑?着、闹着,仿佛是这世上最相爱的一对夫妻。
乔叶的手圈着他,脸被挤在胸前,s从音乐中听到张知远胸腔里急促跳动着的心脏,她有一瞬间跟他同?频共振,感受到刹那的、从外婆离世后她再未得到过的幸福。
好在双方的来宾并不多,仅仅只能容纳不足两百人的宴会厅也是绰绰有余。
乔叶那边的人就只有梁阿姨、程凯云、以及两个大学?同?学?,张知远几乎都认识,所以更多的时间都被用在相熟他的朋友身?上。
王昶的老婆一个月前就听他念叨,张知远娶了个比女明星还漂亮的老婆,说实话她是不信的,就张知远那种抠搜又龟毛,脾气?比狗还差劲的男人也能找到老婆?
但当她看到乔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果然,在绝对美貌面前,男人身?上的那些贱毛病都能不治而愈。
有这样一位太?太?,张知远没理?由不去捧着护着。
她热情的跟乔叶打招呼,而张知远则不动声色的阻拦两人的对话,王昶老婆脾气?火爆,他担心两个炸药桶碰在一起会把两个家庭都点燃。
但还是没能阻止两人的一见如故。
乔叶被她拉着说个不停,没办法,张知远只能独自去应酬那边的客人。
他站在一位中年男人面前,跟他把酒言欢,这是公司在西?南地?区的合作商,排得上号的大客户,恰好行程合适,就顺道出席这场婚礼。
乔叶跟王昶太?太?交换微信后,才发现张知远已经换了地?方,她拖着裙摆,走?到他的身?边,入耳的话让她瞬间怔住。
张知远说的,是十分流畅地?道的西?南话,跟她老家的口音一模一样。
这意?味着,那天她和乔妮对他的‘贬低’,他全都听得懂,不仅如此?,他还装作求知若渴的样子。
明明听到了那些话,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她求婚、结婚,张知远到底在想什么,又打算做什么?
乔叶感到心惊,所有那些所谓的幸福的瞬间都被笼上层虚影,她想到家里那副油画,两个戴着面纱的人盲目轻吻,看不清对方脸上的任何?表情,同?样也对内心一无所知。
“这是我太?太?,乔叶,跟您是老乡。”张知远发现了她,手放在乔叶的后腰,同?她跟面前的中年男人介绍,语气?无比自然的切换到普通话,好像那些拗口难念的方言从没有在他嘴里发出过。
乔叶暂时收敛起所有的遐想,微笑?着跟人打招呼。
劝酒,是中国人婚宴上最常见的一种庆贺方式,张知远的部?分朋友来自生意?场,或者说是酒桌,这就导致酒精成为他们维持关?系的特殊纽带。
乔叶看着张知远一杯接一杯的灌,王昶也跟着喝不少,还有伴郎,冯洲,他是智创智驾系列的负责人,两个人重逢的车展,就是张知远替他去坐镇。
冯洲知道此?事?后,常以媒人自称。
酒杯无可避免的被塞进乔叶的手里,她虽然内心不喜,但在这种日子,喜庆是所有逼迫的遮挡词。
她做好一饮而尽的准备,握着的酒杯被张知远顺走?,他满脸笑?容,拿起桌子上更大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对劝酒那人说道:“陈总,我太?太?酒精过敏,今天我先?代劳,改天咱们再约,我做东,保准让您喝尽兴。”
说着,满杯的酒被灌入他的喉咙,刺激的烧灼感让他的眉心有一瞬间的紧皱。
乔叶的目光停留在上面,张知远这个人经常让她感到矛盾又奇怪,他总在她忍不住质疑这段婚姻的时候,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营造一种他很爱她的假象。可他从未说过任何?关?于爱的只言片语,甚至他也常常自相矛盾。
她听得懂张知远的话,却读不懂他的心。
婚礼散场,回到家的时候乔叶累的连换鞋的力?气?都没有。
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胳膊又被张知远拽起来,他喝了那么多酒,完全没有半点醉态,人反而很清醒,眼睛黑到发亮。
乔叶一下都不想动弹,拉着嗓子说:“别动我,累死了”
以为所有人都像他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吗。
张知远不勉强,拦腰抱着她往楼上走?,乔叶的双腿荡在空中,没穿鞋的脚一晃一晃。
身?体累极了,但乔叶并不觉得困,张知远那口流利的方言还充斥在她耳边不能消散。
她反复的想,为什么,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假装听不懂,又为什么在听到之后仍然决定和她结婚,他会不会在谋划更深的坏招。
思考的大脑有一瞬间停滞,张知远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乔叶不太?想亲嘴,皱眉推开他:“看路啊。”
这么高?的楼梯,摔下去可是很惨的。
张知远轻笑?,加快脚步往上面走?,进到卧室,把乔叶扔在床上,他掏出一早就备在口袋里的套|子,撕开透明薄膜,从里面拿出一颗,动作有点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