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这马车，这高头大马，还有这车多好啊，这都是新打的车厢呢！”老头就指着马车介绍了起来，又让林小渔摸摸马毛什么的。
马儿低头刨了刨蹄子，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林小渔其实是嫌弃这马不够肥硕的，但是这牲口集市上就这么一匹马，由不得她选，“这马多少钱？”
“三十五两，连带这个车送你，往日我们都是卖四五十两的，实在是我要出门，就贱卖这马儿好了，哎也是我的老伙计了。”卖马的老头摸了摸这马，眼里流露出伤痛。
林小渔见他对这马儿是真的有感情，倒是信了他的说辞，但是不还价可不行，前几日来还见他卖三十两呢。
“二十五两如何？”
“二十五两太少了！”卖马的老头见林小渔一直在摸马，瞧得出来是真的喜欢，他也就将价格咬得紧紧的，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吕成行却拉起林小渔的手就走，一边对那卖马的老头道，“我们不买了。”
林小渔被他拉出了好几米远，心一沉，觉得吕成行刚才是哄自己的，刚才还说要买马车呢，现在怎么就不买了。
那边，卖马的老头挥着手道，“来，卖给你了，二十五两。”
林小渔心头又一喜，觉得吕成行这还价策略不错，就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可以嘛你，知道走一走这老头就会卖给我们了。”
“我不是这意思。”吕成行说着又扭头对卖马的老头道，“我们不要了。”
林小渔眉头皱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心情都被吕成行牵着走了，上上下下的，她拧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买马车花大钱了，这样我不用卖大虫的钱，可行？”
她说着，还撒气的将银票塞在了吕成行的手里。
“我不是这意思……”
他正要解释，那买马的老头却追了上来，旱烟杆子就指着林小渔和吕成行，“你们两个有毛病是不是，跑来消遣我们，还了价钱又不买。”
“我们已经走出来了。”吕成行和那老头道，“就先不买吧。”
林小渔本来是想买的，但是见那卖马的老头说话难听，心里也有火气，暂时也就不吭声了，任凭吕成行和那老头周旋。
“真的是一对狗男女，白白浪费我老头子的时间，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老子最烦你们这些人了……”卖马的老头一张嘴说个没停。
林小渔也不满了起来，樱唇微张，准备骂回去的时候，只听吕成行道，“你拿出一匹有病的马在这里坑蒙拐骗，这二十五两银子给你，出不了十日这马就要死了。你如此行骗，你还好意思骂人！”
“我这哪是病马，你胡说，你拿出证据来！”卖马的老头跟被踩了痛脚一般，脸红脖子粗的就骂道。
“那我就指给你瞧瞧，免得你坑骗下一个人。”吕成行拉起林小渔的手就走了过去，他先翻开这马的牙齿。
“这已经是一匹老马，而且牙龈红肿，这马还烦躁撅蹄子就说明生病了，还有看它便门四周红肿，说明这马一直在拉稀。”
吕成行指着马解释，卖马的老头瞪大了眼睛，听完只能毫无底气的说了一句，“你，你胡说。”
林小渔看样子就知道吕成行说的才是真的，而且也恍然大悟，原先以为卖马的老头舍不得马，现在想想他是知道马活不久了才会流露出伤痛之色。
她对着卖马的老头就是一顿臭骂，“你个老东西，坑蒙拐骗还骂我们狗男女，拿骗来的钱买棺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