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太弱了。
而且成了阴人傀儡，我哪里还有命在？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著人头蛇，把怨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大骂起来。
“你这混帐东西！老子把你砸的稀巴烂，看你还能不能活下去！”
我抄起椅子，要对人头蛇的脑袋砸上去。
但人头蛇顶著是海子娘的头，白的髮丝，满是皱纹的脸看著我，眼睛鲜红，对我咯咯笑了起来。
“你来砸啊！看看你的好兄弟会不会和你拼命？”
海子一向很孝顺，他娘疯了这么多年，海子也不离不弃。
我要是砸了他娘的脑袋，兄弟还做得成吗？
一时间我的手臂高高举在半空，也犹豫了。
人头蛇的声音十分尖锐，把海子惊醒了。
海子看见这一幕，顿时大叫起来。
“娘！”
我给嚇了一跳，椅子也放下了，一时间有些心虚，喊了一声海子。
但海子双眼发直，瞳仁漆黑一片，都看不见眼白了。
我心中觉得不妙，海子这是撞阴了，他被人头蛇控制了！
海子娘的脑袋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对著海子喊道：
“海子，我的儿，你快来帮娘，娘要被打死了！”
海子满脸凶狠，二话不说也抄起一旁的椅子，对我气急败坏的砸过来。
“谁欺负我娘，我就打死谁！”
我立即闪身往旁边一躲，不敢置信的对著海子骂道：“海子，我还没对你娘咋样？你娘还是好好的，你別听这贼婆娘挑拨离间！”
海子听了，麵皮剧烈抽动了一下，发黑的眼睛似乎恢復了片刻清明。
“长生，快躲开！”
他突然大喊了一声，我只感觉到身后一道劲风射了过来，带著又腥又臭的味道，压根来不及躲闪。
糟了！
我脑袋一片空白，却想起奶奶梳我小辫儿的场景。
奶奶的目光慈爱，温柔摸著我的头顶，拿起梳子给我梳头髮。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忧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幸福又多寿……”
难道我要和奶奶团聚了吗？奶奶会不会怪我没给她报仇？
这个时候，我的小辫子突然散开，扑向了一团黑色的毒汁，將它吸收得一乾二净。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辫披散在我的肩头，又黑又亮。
我摸著小辫，只觉得有点湿润，带著一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