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暗暗皱眉,但脸上却毫无异色。
平淼涵不是普通的女人,他实在是怀疑对方想要拖自己下水,替她在北地开疆闢土。
即便是身无琐事,他也不愿做赔本的买卖,更何况还有要事在身的情况下。
“平道友是个聪明人,应当不会落得这般落魄的境地吧!”
孙不易同样不是傻子,他和对方打过数次交道,也知晓此女算计颇深,不肯轻易上鉤。
陈澈所想,也是他所猜测,
“北地金丹的团结超出先前预想,再加上烟雨楼不少旧部的涌入,使得北地金丹势力大增。我如今在此大兴土木,准备建立宗门,无异於漏財於外人。
怎能不引得对方忌惮?”
平淼涵缓缓嘆气道。
她自然不会蠢到和所有人宣战,所以一开始选择盘踞在北地外围,再徐徐推进势力,逐步蚕食北域。
可是,北地修士超出预料的团结。所以她此时除了面临著想要把她赶出北地的金丹势力,同时还要面临一些想要侵吞了她的存在,便是说八方来敌也不为过。
即便己方金丹都是出自法泉城的精英,也在数度被打的冒不了头。当初她一共带来了七位金丹,短短数个月就已经殞落了两位,还有一位重伤。
情况不妙啊!
孙不易叩著茶杯不语。
在看出平淼涵现阶段的局势后,他已经有了抽身的打算。
对方都已经自顾不暇,哪有功夫帮他们搜寻材料?若是插手的话,说不定还会被捲入双方爭斗之中,不知会拖延多久,若是延误了宗主的任务可就麻烦了。
二人皆是不语,私下神识交流。
就在俩人刚刚定下了主意时,平淼涵忽的开口道:
“清瀧石水太过珍稀,目前在北地也只出现在传闻之中。所知者也是顶级金丹的口口相传,无人知晓確切位置,倘若没有明確线索,便是耗上一生也找不到。”
“至於飞燕琉璃珠,它虽然不及清瀧石水那般珍贵,但不巧的是,北地势力一年前刚刚围剿了一批年岁较老的燕鸞。如今北地现存的燕鸞,身含有飞燕琉璃珠的极少。”
“。—·这。”
原本都打算起身告辞的孙不易,又不得不坐了回去。
“有这事?为什么?”
陈澈有些不大相信。
“混元、摘星二宗大举入侵烟雨楼,烟雨楼为了抵御,便四处搜寻材料,准备锻造法器迎击,打一场持久战。这些东西都是烟雨楼之前预订的。但没人能想到,烟雨楼倒的太快,这些东西没能用上。”
平淼涵给二人续上灵茶,悠悠的解释著,露出一丝狡的笑容:
“如今,飞燕琉璃珠都在北地一些大金丹势力的手中著。只要灭了他们,
飞燕琉璃珠自然会到手。清瀧石水虽然没有消息,但那些大势力盘踞北地已久,
肯定知晓。”
陈澈捧著热茶,毫不客气的道破了对方的盘算:
“平道友是想要借用我俩的势力,帮你在北地站稳脚跟吧?”
“互取所需罢了!我也只是建议而已—”
平淼涵也不隱瞒,直言道:
“孙道友的事情好办,隱瞒身份上大价钱,兴许就能进购几颗。但陈谷主的清瀧石水著实难办,此类消息属於绝密,鲜有人愿意透露出来。这是钱都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