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善河愣了愣,但还是如实道:“此消息已经传遍天衍碧波宗下辖,那日我也见到过静海中的光华,我认为此事至少有七成可能是真的。”
他已经品味出陈澈话中的意思,但打心底的却认为这件事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也轮不到你我,別忘了,还有上面的人存在。”
陈澈拿手指了指天。
谣言四起,他虽然盘踞星落群岛不动,但却一直关注星落商会的动向,有意思的是赵家的金丹没有多少隨波逐流的。
此为两种可能:
其一,消息为假,赵家不为所动。
其二,消息为真,赵家谋而后动。
但不管哪种,洞府都不可能落在外人手中。
但陈澈,依旧倾向於前者,並且有九成可能,认为洞府的消息为假。
“是吗?”
於善河听闻后,神情明显出现挣扎,他自然明白这番话的意思,但迟疑片刻后,终究还是贪慾占据上风:
“陈谷主还很年轻,但我时间不多了,不管真假、不管归属,我都该去试一试。”
“既然如此,我唯有预祝城主马到成功。”
陈澈拱手。
被贪慾蒙蔽了双眼的人,根本听不进去別人的劝说。
於善河走了七天,方启华鼻青脸肿的回来,陈澈在茶楼看见了他。
“怎么回事?”
陈澈走了过去。
“出了些岔子,破阵的时候动静太大,受了些伤。咳咳咳—”
说著,方启华狂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大摊污血,甚至还有不少乌黑的肿块。
显然。
伤势不是一般的重,甚至都已经伤及了肺腑。
谈及至此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族內除了我之外,另外一位金丹也丧生了。”
“节哀。”
陈澈默默开口。
“道友,我不甘心。”
狂灌了一口茶后,方启华咬碎牙齿,道:
“我苦苦托衬家族,族人却烂泥扶不上墙。我若一死,族內必然自此衰败。好不容易找到机缘,眼看洞府近在尺,但我却无法进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澈差点脱口而出我与你一同前往,但又悄然咽下去。
世间最不值钱的便是怜悯。
方家如何,与他一个路过的旅人又有什么干係,即便是真的,也应该人自助,而不是依靠他这个外人。
“掌柜,给方道友上一杯解酒茶,记在我头上。”
不管真假,陈澈能做的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