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颌被带着薄茧的手钳制住,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几分强势,含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九泠小姐衣服都脏了呢。”
他说着,一张洁白的纸巾轻柔地点在她下颌上,来回摩擦了几分之后,他又换了张湿巾,将她衣领上的零食渍给一一擦除。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尊敬的游泳教练,九泠小姐。”
男人的嗓音再度响起。
九泠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地痉挛了几下,抬头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
“我。。。。。。我。。。。。。”
她不知道该和他怎么说,慌张里还带着几分失语,最终她嗫嚅道:“你离我太近了,我。。。。。。我有点热。”
她说着说着,似乎是真的有了几分热气,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推开抵在她身前的男人,或许是心跳太快,她举起的手也带着几分无力。
就这样,带着几分寒气的手掌理直气壮地覆盖在了带着热气的胸廓上。
男人低哑的闷哼声响起,连背脊都弓起了几分。
这声音来得太过猝然,就像钩子似的将她大脑搅得一团乱,九泠大脑的思绪也停滞了下来,就连手也忘记了收回。
静谧而逼仄的空间里,男人的呼吸声急促而又频繁。
那热气一汩一汩地打在女人的耳畔上,那莹润的耳畔像是染了上胭脂般红得滴血。
九泠无力地推了推手心里肌肉痉挛的胸膛,可没有推动,只有胸膛里急促跳跃的心脏打在她掌心,氤氲起浅浅的湿气。
某个坚硬的,小小的凸-起物抵住了她的掌心。
怎么说呢?
就像冬天用手掌心包裹住一颗腊梅花,腊梅花因热度在你掌间绽放融化。
季羡屿弯下脖颈,一只手将女人的下颌轻轻地往上挑起几分,带着欲-色的渊色瞳孔凝视着女人的眼眸,视线扫过那嫣红的唇瓣时,瞳孔骤锁了一瞬。
他能感受到她的局促。
可他却不知道她的欲-望。
季羡屿莫名想到了晚上时她与南斐的对话,心里的热气冷却了下去,可他钳制住她下颌的手却不自觉地用力了一霎,很快又松了下来。
大拇指轻轻地摩挲过女人的唇瓣,他问道:“能告诉我吗?九泠小姐。”
九泠仰着头,回望那对眼瞳,问:“告诉你什么?”
“能告诉我你后日的旅行朋友是谁吗?”
“是那个所谓的宋汝珍,宋家幺房的独生女,那个因为你救了她男友,还因为她而进了警局的女人,还是。。。。。。”
“还是那个打着‘朋友’的名义蓄意勾引你,勾搭你,恬不知耻的毫无道德底线南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