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后齐湛拍了下周应淮的胳膊,把他从拥挤的公交车上拽下来。周应淮懵了下,跟着齐湛下车。
齐湛跟人确实是有不同之处的,人家都是边看电影边吃,他可倒好,电影结束自己买一桶爆米花边走边吃,还毫不客气的让周应淮帮他拿着。
在台阶上蹦下来之后,齐湛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周应淮:“对了,认识这么久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周应淮看到齐湛两步跨下台阶时伸手扶了他一下,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直接松开了手,说:“周应淮。”
齐湛点点头,冲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齐湛。”
周应淮看着朝他伸过来的手,不带一点犹豫地握住。
只握了一下齐湛便松开了,看周应淮盯着他发愣,便问:“你看什么呢?”
周应淮没忍住心中疑惑,问出了口:“你头发为什么有点偏黄啊?”
齐湛想也不想就说:“我要说我营养不良你信吗?”
周应淮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在骗他。
看他手腕上带着的表和脖子上的项链都像是价值不菲,而且秦燃家也是很有钱的,他能住在秦燃的别墅里,还能使唤秦燃雇的阿姨,怎么可能营养不良。
齐湛可能也是看出周应淮不信他,把这个话题岔过去,要了周应淮的联系方式。
齐湛把头发扎了起来,车窗半开着,不断有凉风涌入。他整个人十分散漫地往后靠,正抱胳膊饶有兴致地观看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看着有几分轻松惬意。
周应淮侧头看过去,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钻进了他的鼻腔。齐湛那几缕较短的头发扎不上去,正随风飘扬,稍显凌乱。
即使被挡住了视线,齐湛也没有管,就这么任由头发一下下地拍在自己脸上。
说起来也是好笑,自加了联系方式以来,两人谁也没联系过谁,今天还是秦燃做局非要邀请周应淮过来,能在路上碰到齐湛属实在他意料之外。
到地方后齐湛很自然的开了车门下车,等了一会儿却发现周应淮还坐在车里,他有些纳闷的走过去敲了敲周应淮的车窗。周应淮看着缓缓下降的车窗不由得抿了下唇,用一种烦闷至极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齐湛,像是在询问他怎么了。
齐湛愣了愣,问他:“你怎么还不下车?”
周应淮前几年一直都活在秦燃带给他的巨大阴影里,几乎不敢和人近距离接触,和谁都要保持三步的距离,哪怕是不经意的触碰都能让他心惊肉跳。
一想到又要面对这人,周应淮心里烦的很。
他满是怨气地下车,和齐湛并肩走过去。
秦燃选的地方是海景民宿,他们进去时秦燃正在打游戏。他身边坐着一个人,周应淮隐约记得这人叫夏衿。
周应淮走到秦燃跟前,用复杂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二人。
秦燃这局游戏刚刚进行到一半,听见夏衿跟周应淮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抬的说:“你不是挺有能耐吗,有种别来啊,还敢不接我电话。周应淮,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说两句话,你连工作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