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除了这个房子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他无法原谅一个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周应淮说完就一直等着齐湛的话,久久没有听到声音,就朝着齐湛的方向看了眼,用余光偷偷瞄着,这才发现齐湛居然再一次的出了神。
齐湛的频繁出神让周应淮生出几分担忧,他伸手在齐湛眼前挥了挥,总算勾回了齐湛的魂儿。
齐湛骤然回神,受了惊,身体抖了一下。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周应淮和齐湛平视着,“我真心觉得你心思很重,当然,这并不是骂你的意思。”
齐湛皱眉撇嘴,显然是很不满意周应淮的话:“心思重不是骂我?”
“我的意思是你心里装的事太重,很容易分心。”周应淮干巴巴的小声解释着:“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之前是哪样的?”
周应淮想了想,在齐湛期待的目光下,很正经的说:“之前像一个纸杯,摔下去也不会碎,现在像玻璃杯,摔下去就成了碎片。”
齐湛呵呵笑了两声,而后突然翻脸似的收回脸上笑容:“你是故意气我来的吧!”
说完就烦躁的一挥手,也不去看周应淮的反应:“算了,我就不该期待你能说些哄我的话。”
周应淮若有所思的点头:“走吧。”
齐湛跟着起身:“去哪呀?”
“带你去吃饭。”
齐湛匆匆拿了个外套穿上,他跟在周应淮身后不满的问:“你真不哄我啊?”
“带你去吃饭不就是哄你吗?”
齐湛搞不懂了:“为什么?”
“吃点好吃的,心情也会好。”
两人刚出小区,一辆黑色的车就稳稳停在了他们面前。齐湛眼睛危险的眯起,下意识的拉住身侧的周应淮。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来者不善,周应淮自觉的停住了脚步。
车门缓缓打开,秦燃大步走到了他们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他眼下乌青,眉头习惯性的皱起,嘴角还是带着那让人熟悉的、讥讽的笑:“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啊,齐湛。”
虽然是同齐湛讲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周应淮,又在无形之中给周应淮施加一种只有他才能感受到的压力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