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磨薄耳垂,再将铁针烧红,快准狠地插入血肉中,来回两次……只是为了在耳朵上开个孔?
还不能让伤口愈合。
……
此事,从幼时开始最好,小儿最记不住疼。所以,穿耳洞愈早愈好。
小小的沈安,唉声叹气,好若等待死刑一般,心如死灰。
宫人替她磨耳垂,临死前的温柔关照罢了。她不想穿耳洞,可大家都说以后有用,到用上的时候再穿就来不及了。
沈安再如何抗拒,最终还是妥协了。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精美的耳饰也的确值得痛上一痛。
她还没准备好痛。
沈安眼泪落得同黄豆一般大,哭哭啼啼地乱动。
替她磨耳朵的宫人无奈:“公主,莫要乱动了,很快的。”
沈安撅嘴,努力不乱动。
她本来坚持的很好,结果卫青霓来看她了。
卫青霓方一出现在她视线里,沈安就委屈万分,痛哭流涕。
“阿霓,好痛……”
还没穿呢,就开始痛了。
宫人再次无奈,手上的动作缓慢下来。
卫青霓轻轻笑了,走到小沈安眼前,慢慢蹲下:“乖,穿完了就好啦。安儿不哭。”
卫青霓就多余安慰。沈安更觉自己可怜,哇哇大哭。
宫人动作一顿,沈安扑到卫青霓怀中,道:“我不敢……”
卫青霓揉了揉她脑袋,柔声道:“再拖就长大了,你不想戴那些漂亮耳饰吗?”
“我不想,我不要……好痛。”
卫青霓叹息,她也不知道做什么给耳朵穿洞,大家都是那样做得。
卫青霓只好再次劝:“很快的,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沈安抬头,眼里泪花闪烁,看来是真的恐惧:“痛不痛?”
“不痛,”卫青霓笑道,补充一句,“很烫。”
沈安更害怕了,烧红的铁针好像已经扎在她身上了。
她又躲回卫青霓怀抱里,很温暖。
卫青霓抱起她,好让沈安坐在手臂上,道:“那只能拖到明日。”
沈安点头:“好。”
宫人无语,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她已经磨了数月耳垂了。再磨下去,耳垂都没了,还扎什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