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猛烈冲刺的间隙,会故意停下,用手指沾满从两人交合处带出的滑腻爱液,涂抹在母亲汗湿的脊背或臀瓣上,画着淫靡的图案,然后抬头,对我露出一个混合着鄙夷与炫耀的狞笑。
他甚至会在母亲耳边低语,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我听见:“王妃,陛下在看呢……让他好好看看,您是谁的女人……是谁让您这么快乐……”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扭动腰肢,发出更诱人的哼吟,仿佛在默认,在享受这种公然的背叛与羞辱。
这场漫长的、毫无廉耻的性事,一直持续到殿内点燃宫灯。
当曹公子终于低吼着在母亲体内释放,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时,母亲也如同被抽去骨头般伏在榻上,浑身泛着高潮后的粉红,剧烈喘息着,身上布满了青红的指痕、吻痕和汗湿的水光。
曹公子慢条斯理地披上衣服,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轻蔑,低语道:“陛下,王妃……真的很润,很紧。多谢陛下……成全。”说完,他扬长而去,留下满室狼藉和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像一尊石像,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
宫人们悄无声息地进来,低着头,快速清理,更换被褥,点燃更浓郁的熏香,试图掩盖那无处不在的淫靡痕迹。
直到母亲沐浴完毕,披着一件素白的绸袍,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后,带着一身水汽和淡淡的澡豆香气,走到我身边。
她在榻边坐下,柔软的躯体挨着我僵硬的身体。
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灯火摇曳,将她的侧影勾勒得柔和,却依然带着惊心动魄的丰满轮廓,袍襟微敞,还能瞥见深深沟壑和未完全消退的欢爱痕迹。
“月儿,”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倦怠的温柔,“你恨我吗?”
恨?
这个字眼在我胸中翻滚,却最终化作一片冰冷的荒芜。
恨她什么?
恨她的背叛?
恨她的放纵?
还是恨她将我们之间那扭曲却曾真实存在过的、混杂着母子、夫妻、君臣的复杂纽带,彻底撕碎,践踏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我看着跳动的烛火,慢慢摇头,声音干涩得像磨砂:“没有恨。只有……哀怨。怨我自己无能,守不住自己的妻子,管不了自己的后宫,甚至……连质问和惩罚的资格,似乎都丧失了。”我说的,是真话。
愤怒与恨意已被眼前这日复一日的、公开的凌迟磨成了更深的无力与悲哀。
母亲静默了片刻,忽然伸出手臂,将我搂进她怀里。
她的怀抱依旧宽广温暖,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却再也无法给我昔日的安全感,只剩下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占有感。
她的脸颊贴着我的头顶,柔软的胸脯挤压着我的侧脸,那丰硕的弹性此刻只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别说傻话。”她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却又无比清晰,“你永远是我的男人,是我的月儿,是这大虞天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靠在她怀里,闭着眼,鼻尖是她肌肤的香气,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白天那淫乱不堪的画面,浮现出曹公子挑衅的眼神和话语,浮现出母亲在那人身下婉转承欢、极尽媚态的模样。
永远不会改变?
那这日夜不歇的淫声,这公然出入的姘夫,这满宫皆知却无人敢言的丑闻,又算什么?
她的手臂紧了紧,仿佛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里,声音更低,更柔,却像最冷的冰锥,刺穿我最后一点自欺的幻想:“只是……曹公子他,也是我现在离不开的人。月儿,你是天子,胸怀该如瀚海。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大家都好,嗯?”
我僵硬地靠在她温软的怀抱里,没有回答。
殿外的夜风穿过廊庑,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昭阳殿内,灯火通明,熏香袅袅,温暖如春。
而我,却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天的冰窟之中,从骨髓里透出冷来。
永远是我的男人?
或许吧。
但这份“拥有”,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不堪一击。
而这份她口中“离不开”的陪伴,又将在未来的多少个日日夜夜,继续在我面前,上演着更加不堪入目的戏码?
母亲的手,依旧带着温水浸润后的柔软,却像铁钳般不容抗拒地按在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