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
安霖只喜欢在下面,从未有过想上秦遇的念头,不可能喝个酒连型号都喝变了,所以科学求真的结果便是他现在可以肯定,秦遇在诓他。
他表情严肃地向秦遇确认:“我们真的睡过了吗?”
秦遇挑眉:“你不相信?”
“信。”安霖说,“但我昨晚好像没爽到,你是不是几分钟就结束了。”
秦遇礼貌微笑满头问号:?
“不过你真的进来了吗?”安霖微微皱眉,面露疑惑,“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金针菇都不至于没感觉吧。”
秦遇:“……”
意识到骗人失败,秦遇也不装了,翻身上床扒拉安霖的被子:“给我演是吧,来,让你感受下是不是金针菇。”
“你真好意思,谁先演的?”安霖用双手压住被子,伸出右腿踹秦遇,“说我欲求不满,老子不知道有多清心寡欲!”
“你跟谁老子?欠收拾呢?”秦遇用右手抓住安霖乱踹的右脚,往安霖左侧一压,迫使他露出半个屁股,接着在那白花花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那儿毛发那么旺盛,你跟我说你清心寡欲?”
听到这话,安霖一愣,瞬间炸毛,抽回右脚踹在秦遇脸上:“滚!臭流氓!”
秦遇生平头一次被人踹下床,也来了火,觉得不行,必须得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同志。不过当他重新爬上床,看到安霖的脖子,他的气分分钟烟消云散,语气恢复如常:“赶紧起床,要迟到了。”
安霖也知道不能耽误工作,没好气地在被子里穿好衣服,来到房门边打开一条缝,确认走廊上没人,飞速溜回了自己房间。
两分钟后,安霖从房间里冲出来,猛拍秦遇的房门:“秦遇!”
一转头,副导演草莓刚好从房间里出来,正在走廊另一头好奇地看着安霖。
安霖一下子有些窘迫,从门上收回手,适时秦遇打开房门,问:“怎么了?”
顾忌着有人看着,安霖什么也没说,咬牙道:“下去吃饭了。”
秦遇的余光扫到了草莓,知道安霖原本想说什么,压下嘴角的笑意,轻飘飘地说:“好。”
安霖穿着一件有领的长袖,去酒店餐厅就跟做贼似的,始终低垂着脑袋,避免引人关注。
偏偏秦遇要跟他对着干,站在自助餐台的另一头,隔着老远叫他:“安霖,你要鸡蛋吗?我帮你拿。”
安霖的盘子里明明放着那么大个水煮蛋。
有人顺着秦遇的视线看了过来,安霖心虚地缩起脖子,说:“不用。”
今天的通告单又改了一个版本,补拍的戏份往后挪,陈晓霜和黄柏铭的对手戏提上日程,拍摄场地从球场转移到了c市区县的一栋老旧公寓,那是黄柏铭租住的地方。
安霖知道这是秦遇的意思。
因为补拍戏份几乎全都是比赛,会有大量的群演围观,而换到公寓里就会好很多。
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但一想到这只坏猫干的恶作剧,安霖又气不打一处来。
到了临时搭建的化妆间里,安霖总算找到了救命稻草,略带尴尬地对化妆师说:“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遮一下。”
他仰起下巴,露出左边脖子,上面有一个吻痕。
化妆师猛地瞪大双眼,随即强迫自己做好表情管理,很是专业地说:“没问题。”
安霖知道化妆师在那个分享群里,昵称是苹果,觉得不能任由奇怪的流言传出去,于是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这里的蚊子好厉害,一咬一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