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数道粗大精铁镣銬锁住四肢、颈戴沉重木枷。
披头散髮、嘴唇乾裂起皮的鹰使者。
被两名健壮的王府护卫,粗暴地拖拽著,出现在大厅门口。
刺目的晨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浑浊的眼睛。
“呵……咳咳……”
他勉强抬起头。
看清上首端坐的平安王妃和站在一旁的黄飞蝴。
那目光扫过王妃雍容依旧的面庞,和飞蝴秀美的容顏时。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艷和贪婪。
他咧开乾裂渗血的嘴唇,发出沙哑难听的冷笑。
“你们……胆敢如此对待一位圣教圣使……”
他每说一个字,都牵扯著全身的剧痛,却强撑著挺起佝僂的脊背。
“必將迎来圣教……最猛烈的报復!”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威胁声,如同受伤的野兽。
“必將……將你们全族……屠戮一空!”
他死死瞪著王妃,试图用目光施加最后的压力。
“若不想死……立刻给我……鬆绑!”
“並且,你们两人,好好伺候我一番。”
他喘著粗气。
“本使者……或许……还能在圣教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饶你们一条生路……”
“……勿谓言之……不预也!”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
“好大的口气。”
平安王妃端坐不动,声音清冷如冰泉。
她秀美的眉峰间,一丝凌厉煞气悄然凝聚,如同冰封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纤细的手指,无声地捏紧了座椅扶手,指节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