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奉一边换下沾满水汽的衣服,一边对季徽道:“明天我带你去见墨国的合作伙伴。”
季徽一直关心这个,如果殷奉再不提的话,他就要主动问了。
季徽道谢:“谢谢殷少。”
他起身,从旁边拿了条领带出来走近殷奉:“今天我去逛商场,看见这条领带觉得很適合您。”
就算不適合也退不了,这是季徽给季母买包包时配的货。
季徽不喜欢这条领带,但殷奉帮他办事,就一句谢谢显得乾巴巴的,手上的领带刚好可以拿来做人情。
刚换完衣服,听见他的话,殷奉脸上没有表现,但身体轻微一顿。
季徽將领带递到他身前,微垂眼眸:“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我觉得这条领带的顏色,和您平时穿的西装很搭配,就买了下来。”
殷奉伸手接过,这是一条酒红色领带,触感柔滑,不同於他平时佩戴的深蓝色领带低调,光从顏色就能看出其张扬,完全不適合用在正式场合。
“如果您不喜欢的话······”
季徽伸出手,打算把领带拿回去,殷奉开口:“还行。”
他將领带放进旁边的衣柜里,季徽的手一顿,收了回去。
刚才听了季徽的话,殷奉才注意到角落的品牌包装袋。
他问:“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季徽还来不及点头,就听对方开口道:“在这里还要待几天,我让秘书联繫那些品牌,到时他们会上门服务,你看上什么留下来就好了。”
季徽:“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了。”
殷奉淡淡道:“殷家和他们长期合作,每年,他们都会上门给殷家服务。”
季徽点点头表示明白,仍是拒绝:“该买的都买了,別叫他们白跑一趟。”
殷奉才不开口了。
当晚,外面的雨水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没有让房间內的人觉得吵闹。
暖黄色灯光下,季徽明脸颊发红,汗湿的脸庞微侧著,他明显感觉到,殷奉用的力道比以往重了。
一场结束,殷奉起身离开,季徽喘了一口气,以为终於可以休息了。
忽的手上一紧,季徽抬眸。
男人拿著一条丝质领带將他的双手绑起来,略微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季徽的脖颈上,领带不是季徽送出去的那条,而是殷奉自己平时用的。
季徽张嘴想要拒绝,但声音沙哑,来不及说话就被殷奉堵回去了。
天亮,伴隨著喉咙疼痛,季徽醒来。
从床上坐起来,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殷奉竟然没有出门,而是待在酒店办公。
季徽的动静不小,殷奉注意到了。
他从文件里抬头,对季徽道:“我让服务员送早餐上来。”
停顿了一下,他问:“你要吃什么?”
从前,殷奉都是直接让人送食物上来,几乎不问季徽的意见,现在作出一点改变,但季徽没有发现。
想到酒店乾巴巴的麵包,甜腻腻的果酱,或者油腻腻的牛排,季徽就没有胃口。
“隨便吧。”
没有过脑子,季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