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徽神情一顿,好似有些迟疑。
殷奉冷声:“说。”
季徽微垂眼眸:“······去洛杉磯前,我不小心撞见闻少处置一位学生,本来打算当作没有看见离开的,但被发现了。当时,闻少把我强行留下来,还威胁我。”
皱起的眉头显示出殷奉的不悦,他不满闻则络动他的人。
虽然如此,殷奉没有放过季徽,问到关键点:“之前为什么不说?”
季徽:“闻少说,殷氏集团和闻氏集团同气连枝有很多合作······”
说到后面,少年慢慢住口,但话尾的留白立马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说了很可能也没用,反而会自取其辱,毕竟两个大集团的合作,难道殷奉真的会为了他和闻则络闹翻吗?
殷奉没有说话。
他起身朝季徽走近,少年原先低垂著头,在他靠近后,慢慢抬起。
“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殷奉握起季徽的下巴,不允许他躲避,语气冷沉道:“我就当作你当时没有听清,再和你说一遍。”
季徽被逼著抬起眼望向对方,殷奉气势很强大,没有情绪外露的表现,比如刻意用怒吼发脾气震慑別人,但他往那儿一站,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怒自威。
季徽没有反抗,他感觉不到殷奉在钳制他的下巴,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不是感受到殷奉手掌上的茧子,他还以为对方没有触碰他。
殷奉黑眸直逼季徽:“无论是什么人,闻则络也好,傅承越朝任也罢,他们谁敢威胁你,你要么让人反击,要么回来告诉我,唯独不是瞒著我。”
“明白了吗?”
和殷奉对视著,季徽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眼底深处的怒火。
他没有惊恐,没有害怕殷奉的愤怒,相反心下一动,生出几分怪异和莫名的不安。
过了,过了······
殷奉的愤怒过了。
对方会生气,但应该是为了闻则络挑衅他而愤怒,然后去找对方问责,而不是在这里,一句一句教他该如何反击闻则络。
见他迟迟不回答,殷奉眉头蹙起。
季徽语气略带凝滯:“知道了。”
殷奉半垂著眼眸,季徽微微凝眸,再次和殷奉对视。
顿时,季徽心下一颤。
他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某样东西,相比几个月前,殷奉眼底出现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而这些新的情绪好像都是针对他的。
这不在季徽的计划之內,他眼底划过惊疑,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正当他不安时,殷奉收回目光,对他道:“我会让闻则络给出一个交代。”
季徽听了,立马明白对方不会轻拿轻放,这是要真的和闻则络算帐了。
收回慌乱不安的心神,季徽观察著殷奉的神態,只见对方眼底一片深沉,刚才他看见的那些情绪全都消失不见,就好像是他的错觉。
忽地,季徽听见殷奉开口:“闻则络之后会给你赔偿,你不用接那些东西,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我说。”
季徽立马反应过来,明白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