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徽笑了笑,这和他有什么关係。
他很好奇,前世这场宴会上,苏时愿被人下药后,恰巧遇见傅承越英雄救美,这一世情况明显变了,宴会开始不久,傅承越就莫名醉酒,被苏时愿扶到酒店房间。
季徽有些期待,今晚宴会和前世会有什么不同。
他转身离开,但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还未回头,一只手臂抓住季徽的肩膀不让他离去。
傅承越努力维持著清醒,刚刚一睁眼,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里,隨著体內生出的燥热,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人下药了。
宴会上给他敬酒的人不少,他始终拿著自己的酒杯没有放下过,没有人能给他下药,除非从一开始,这杯酒就是不乾净的。
看著身前的人,傅承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觉,他好像看见了季徽。
被人紧紧錮著肩膀,季徽一转头看见傅承越面容微红,眼神半是清醒半是迷濛,一看就是被下药了。
他没有想要救对方的打算。
季徽冷声:“放手。”
傅承越没有鬆手,相反听见季徽的声音后,他顿了顿,然后握著季徽的肩膀用的力气更重了。
“······季徽······”
他想要和对方说自己被人算计了,但对上季徽那双清冷的眼眸,傅承越心下一冷,莫名有一种感觉,对方不会管他。
他牢牢抓住季徽,害怕对方拋下自己离开。
和意识不清醒的人说话没用,季徽认识到这一点后,抬手握住傅承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
微凉细腻的掌心覆盖在手背上,傅承越微愣,直到一股大力掰开他的手指,傅承越回过神来,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他直直盯著季徽,对方脸色冰冷,眼神冒著火苗,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和不耐。
那天登门道谢后,傅承越以为自己接受了季徽討厌自己的事实,傅家继承人自小卓越出眾,不会逼迫別人和自己相处,於是有意减少和季徽碰面。
但没想到多日践行下,再一次见到季徽,傅承越心底不是波澜不惊,压抑许久的情绪掀起惊涛骇浪。
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不习惯没有季徽的存在,毕竟对方跟在他身边两年了。
但只要慢慢减少和季徽见面相处的次数,他就会习惯了。
可是今日意外碰面,傅承越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认知被打破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適应没有季徽的生活。
“季徽……”
我错了……
话还未说完,一股巨力將他扯开。
傅承越跌撞几步,抬头一看,季徽身边出现一道高大身影。
对方手臂搭在自己刚才放的位置上,傅承越慢慢转动目光,看清季徽身边的人是谁。
殷奉拿起一条手帕,擦了擦季徽的肩:“有没有受伤?”
傅承越看见,刚才对著他冷眼不耐的少年缓了缓神色,好似很依赖身前人,温顺摇摇头道:“没事。”
殷奉这才偏头看向傅承越。
两人相隔几步,眼神直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