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久违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头,她不禁反驳:“我已经付出很多了。”
陈梦宵却说:“证明还不够。”
“要怎么样才够?”
“我也不知道,你要自己想办法。”
林霜羽觉得自己被捉弄了,移开眼神:“我想不出来,所以我死心了。”
没有接话,安静的房间里,陈梦宵又开始亲她,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含着她的下唇暧昧地舔吻,很熟练地在她腰侧找到紧身连衣裙的拉链,拉到一半,手便探进去,沿着凹凸有致的腰线摩挲。
在衣物的包裹下,他掌心的温度和触感格外鲜明,偶尔在敏感点故意用力揉捏,是让人难以招架的调情。
身体愈发僵硬,很想埋怨,两年不见,你特地过来找我就是为了打炮吗?叫停的话却说不出口,因为真的很舒服,她还以为再也体验不到这种感觉了。经历过陈梦宵,再跟别人上床变得很无趣,像打卡,她也很少再diy,因为总会想起不该想起的人。有段时间她甚至怀疑自己被他祸害成性冷淡了。
不知不觉,裙摆已经卷到大腿根,他甚至还没碰那里,已经有了潮意。
身体反应难以启齿,双腿不由自主地并紧,林霜羽用膝盖抵住他的小腹,阻止他继续靠近:“不要……”
陈梦宵缓慢地眨了下眼:“可是你看起来很想要。”
她立刻否认:“我没有。”
吸顶灯投下朦胧的光晕,陈梦宵左手撑在她身侧,没说话,没动,只是安静地观察她,直到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看出一层糜艳的薄红,终于确定,抬手握住她细瘦的脚踝,半强迫地驾到自己肩膀上,与此同时,手指也挤进来。
所有的推拒在生理反应面前似乎都变成了欲拒还迎的情趣,她咬着唇,发出细微的喘息。
停顿片刻,陈梦宵忽然问她:“你的羽毛呢。”
林霜羽受不了:“你可以直接说日语,不要总是拿自己中文不好的借口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须臾,还是解释:“前段时间脱的。”
“自己脱的?”
脸红得快滴血,她觉得这人简直有病,“当然啊。”
得到答案之后,陈梦宵的表情总算好看了一点,继续动作,语调轻佻,真的开始跟她讲日语:“じっとり濡れてるね、音が聞こえるよ。”
呻吟声被强忍着,过渡成低低的啜泣,或许人天生就是欲望的奴隶,或许她真的太怀念跟他温存的感觉,林霜羽终于妥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别在这里,会被听到。”
“不会的,你配合一点。”
陈梦宵很随意地安慰她,食指很随意地顶进她的口腔,勾着软红的舌头缠弄。
声音的确止住了,透明的唾液却沿着唇角流出来,这种姿态比先前更加难为情,林霜羽又开始挣扎,含着他的指尖重重咬下去,留下一圈牙印。
陈梦宵不喜欢在床伴身上留痕迹,也不喜欢对方在自己身上留,好像准备一拍两散。发现这一点之后,偶尔林霜羽会故意咬他,抓他,在肩膀或锁骨上相对显眼的位置。可惜他们厮混的时候是冬天,衣服一穿,所有痕迹都消失不见。
爱就是这么折磨人的东西。剪不断,理还乱。
越是肢体交缠,他身上红酒的味道就越浓。她意识到陈梦宵今晚真的喝了很多,只是看起来清醒而已。
室内水声清晰,她近乎脱力地倒在沙发上,小腿还在痉挛,陈梦宵用她大腿内侧雪白的皮肤擦手,嘲笑她,变成喷泉了。
外头紧接着传来敲门声,店员关心道:“霜羽姐,我吃完了,你怎么还没出来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一门之隔的沙发,陈梦宵捏着她的脸颊,同样用气声问她:“宝贝,要不要告诉她,你哪里不舒服?”
脑袋里的弦瞬间绷紧,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让人精神高度紧张,她勉强清了清嗓子,用与平常无异的语调回复:“我没事,就是有点困,想休息一下。”
店员疑惑地啊了一声:“这都八点多了,你直接回家休息好了呀,店里现在忙得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