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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床被弄得一塌糊涂,好在床板质量过关,再怎么摇晃也不会响,不像之前租的老房子,总是担心会把楼下的房东阿姨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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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被她胡乱地踢到床底下,跟散落的衣物纠缠在一起,垃圾桶里丢着几只打了结的乳胶套子,**特有的甜腻气息萦绕不散。
做完之后,陈梦宵简单地帮她清理了一下,仍然躺在她身边,好像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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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会立刻穿衣服走人,号码一删,再也不见。
他就是对方越说爱他他反而越觉得关系不自由的那种人。
她就是因为太清楚这一点才能做到闭口不提。
半晌,终于恢复一点力气,林霜羽靠在他肩膀上说:“现在都快九点半了。”
“嗯。”
“你今天有安排吗?”
“嗯。”
“想吃什么?”
“随便。”
她忍不住掐他的腰:“又敷衍我。”
陈梦宵被逗笑,懒洋洋开口:“做爱也很累的,你又动不了几下,爽完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你不是也很舒服。”
陈梦宵嗯一声,亲了亲她的脸颊:“ごちそうさまでした。とても美味しかったです。”(多谢款待,非常美味。)
轮流洗完澡,林霜羽擦干身体,套了件居家衬衫走出浴室,腰还是酸得厉害。
恰好是一天之中光线最好的时刻,陈梦宵正蹲在客厅地板上陪Miki玩逗猫棒,发尾泛着潮气,上身赤裸,牛仔裤也穿得松松垮垮,肩胛骨像两片收拢的翼,腰窝隐约可见。
其实Miki已经很久不玩逗猫棒了,但还是很给面子地一次又一次扑上去,尾巴尖因全神贯注而微微摆动,摆出一副狩猎姿态。
非常抽象的关于“幸福”的概念,再一次非常具体地降临了。
陈梦宵听到动静,回头看她:“Miki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
但它还是很喜欢你。
某种意义上,这算是同性相吸吗?
林霜羽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空气:“那你以后多来看它啊。”
真正收拾好出门大概是十点一刻,以往这个时间她已经在店里忙碌了,横竖都是迟到,她也不再着急,在小区附近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brunch。
日本这个国家对肥胖容忍度极低,非常讲究每一餐的饮食结构,所以陈梦宵平时吃得很健康,很清淡,而且餐桌礼仪无可挑剔,有时候林霜羽会觉得看他吃东西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须臾,她收到许翩忙里偷闲发来的微信。
许翩:「服了,昨晚盯着你老公那张帅脸看了半小时,刚刚发现姨妈提前来了。」
许翩:「你跟他在一起身体吃得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