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金银,请便。”
他纵袖摊手,直指那八担。“我们诸葛家,余下的八佰子民,一人八担!”
“若不能,还请你们打道回府,我仍等我的迎亲礼队。”
说罢,诸葛空袖袍一挥,正颜侧目。言举颇有当年丞相忠义之骨,引得四下众诸葛子民纷纷在心中叫快。
虽一介修心残废、身着红装,却能有如此义气风骨之言,实在令人叹服。
可嬴家人却仿佛受尽侮辱,怒面相视。
“诸葛空!”
滑头怒喝一声,先前那副善颜说客之形象**然无存,只露着凶恶性情,是杀人劫财的亡命之徒。
“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公主愿意抬出八担彩礼,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兄台这是哪的话,我怎么敢不识抬举?”
诸葛空狡黠笑笑,“只是你们公主实在抠搜,偌大一无忧城皇女,竟备不齐礼聘金银,不够与我们这穷乡僻野的父老们各人八担,实在是有心入赘,亦无力可为啊!”
可滑头显然不吃这一套,怒骂道:
“你特么别搁这耍滑头,跟爷玩嘴皮子。你别以为爷不知道,你不就是看上了身后那个婊子,怕她被人糟蹋了,才不肯与我们走吗!”
“没关系,爷今个儿就成全你,让你安心上路!”
“来人,把诸葛空少爷请到椅子上,让他这豪门阔府的大少今儿个也见见女人是个啥样!”
滑头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位皮肤黝黑的大汉,卸去金银挑担,上前欲要擒住诸葛空。
身前,他还愤愤自语道:“不过一个星尘境九重的残废,爷倒要看你能有多大本事!”
嬴家人既要动手,诸葛家子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了,纷纷站将起身来,与另外子弟对峙着,欲要拼个你死我活。
倒是诸葛空,见二人步步逼来,挡在花露身前,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反倒扬言:
“不知兄台甚名,请教。”
“你爷爷,狂七!”
“噗!”
话将落,诸葛空飞扑上前,顷刻间右拳有天地魂气凝集,一掌正击在狂七心头,令他霎时倒地,口中血沫不止!
“你!怎么……你不是……不能用……”
狂七仰面朝天、四肢抽搐着,言语不清。筋骨皮肉现出肉眼可见之程度的扭曲,恍若被一股无形之力挤压般,甚是吓人。
惶恐中,他浑身颤栗,驱动已脱臼歪曲的手臂,一个劲的欲要捂着胸口,可只是越捂越疼,仿佛八脉六腑之血溢向心脏,有炸裂之苦,却无炸裂之势,
纵观全身,也只嘴角喋出些许腥血,但已是畸形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