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诧异,但也没驳了幺儿的话。
“不要啊老爷!”苏姨娘震惊地看着他,眼眶又红了,“舒儿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啊!”
“舒儿,你说你和他断了,同你父亲求求情服服软!”苏姨娘又去拉明月舒,声泪俱下。
明月舒倔强地看着明惟慎,“我不,父亲,您当年都能下跪求祖母让您娶母亲,誓要与母亲在一起,为何您就不能同情同情女儿呢?”
“您都能追求真爱,为何女儿不能?”
时见梨悄悄扫了一眼老夫人和明惟慎的脸色。
明惟慎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你还觉得你没有错是吗?都有未婚妻了他还能同你厮混在一起,他能是什么良人?”
“还有,谁教你议论长辈的?”
“来人,送苏姨娘回去。”明惟慎挥挥手,“先送三姑娘回院子里,明日便送去田庄。”
母女俩被拉下去,弱柳扶风的苏姨娘哀哀啜泣,明月舒梗着脖子倔强地走了。
时见梨又端了杯茶递给明惟慎,“姨父,您喝茶。”
老夫人看了眼病恹恹的乔若萤,又拉过时见梨的手,“好孩子,坐,你是苦主,怎么打算的?”
自订婚后,这孩子和那乔敬川在儿媳的陪同下也相处过几次,就怕她也对那乔敬川生了情,到时候场面难看。
时见梨坐在她身旁,眉目乖巧,轻声道:“亲事退了吧,我不想嫁朝三暮四之人。”
“好,让你姨母再给你物色更好的夫婿,天下好男儿那么多,总有你的正缘。”
“我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起身,看向幺儿夫妻俩,“老身回去了,老二媳妇,你好好休息,过两日再去乔家退庚帖。”
“好,儿媳愚钝不会养孩子,让母亲劳心了。”乔若萤感激地看着老夫人,又对自己的另一个大丫鬟道:“夏莲,送老夫人。”
“是,夫人。”
时见梨也告退,去扶老夫人的另一只手臂,“我同您一起走。”
走出院子,到了岔道,老夫人拍拍她手,“好了,回去吧。”
“是。”
进了棠梨院,丫鬟揽星问:“姑娘,您不生气吗?”
时见梨手指搭在腰间,取下白玉兰环玉铃铛禁步,看着矮窗外打着旋儿飘落的白玉兰,清眸流盼,声音宛若冰玉相撞:“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只是劳累了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