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塾每日上两个时辰,今日一个时辰上典籍,一个时辰上音律。
下学后,时见梨和明月临告别,带着丫鬟往学堂外走。
明昼和同兄弟们告别后,几步跟上她,走了一段路后,人少了,便垂头打量她的神色。
时见梨抬眸看他,展眉笑问:“表哥,你看什么?”
“看你伤不伤心。”
她摇摇头。
“真的?”
“真的,本就和乔敬川没什么感情,何来的伤心?”
“那便好,我都想着,你若是伤心,大不了我娶你好了。”
时见梨看着眼前目光纯粹的十八岁少年郎,无奈地轻抿了下唇瓣,道:“表哥,莫要开玩笑,你忘记田庄的赵阿牛一家了吗?”
搞不懂她伤心和他娶她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表哥与大房的二表哥相差半个月,都是生在夏日,名字便都取自那句“熏风解愠,昼景清和,新霁时候”。
表哥名昼和,二表哥名昼清。
明昼和想起来什么,搓了搓手臂,“好吧,我不开玩笑了,你不伤心便好。”
他朝身后的长侍勾勾手指,长侍将一个油纸包递给揽星。
明昼和道:“你爱吃的那家薄荷糕,让玄元去买的。”
“谢谢表哥。”
“不伤心,那气不气?我去将那个乔敬川打一顿给你出气。”
他表妹那么漂亮那么好,乔敬川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明月舒那个整日装模作样又哭哭啼啼的家伙。
时见梨微忖,“也行。”
否则那乔敬川还以为她有多好欺负呢。
明昼和朗笑出声,“这才对嘛,我明昼和的妹妹,可由不得他蹬鼻子上脸。”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朝西府的主院琼华院走去。
“母亲。”
“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