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梨出去时,见明照还兄妹俩脚步缓慢地走在路上。
看到她出来,明月临道:“我没想到祖母会直接放弃明月舒。”
“老夫人最有魄力,为了你们,她会放弃明月舒,并不意外。”时见梨抬手,屈指碰了碰还有些愣神的人脸颊,“人心是血肉长的,老夫人应当正伤心,去陪陪她吧。”
说完,时见梨收回手,迈步往棠梨院走。
明月临目光从她的背影上收回来,对明照还道:“梨姐姐事事周全,有时候我觉得她完美得像个假人,很少有自己的情绪。”
笑容很淡,情绪也很淡。
说完又打量明照还一眼,“大哥,你也是。”
从小就被精心培育的嫡长子,待人接物、文学武功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明照还低头,环着手笑道:“是么?她就很偏疼你,看你时是带笑的。至于我,自然言行之间不能失了国公府风度。”
“可能是因为我像小时候的她?”感觉梨姐姐把她当做自己逝去了的幼年。
明照还不置可否,但回想起时见梨,她确实偶尔会露出几分活泼与淘气。
“走吧,去祖母那儿,估计祖母今夜饭都不想吃了。”明月临背着手,大步往福寿堂走,还回头朝他晃了下脑袋,示意他跟上。
翌日,明照还醒来,换好了朝服,问天雨:“谢府那边进展如何了?”
“安排的人以小厮的身份被买入了谢府,在里面做杂事,暂时查不出什么东西,谢雪枝去了外祖家,谢卫松照常去国子监上学。”
“嗯。”
出门时碰到了明惟肃,明照还笑着喊:“父亲。”
“又走西门?”明惟肃斜他。
“西门近些。”
明惟肃手搭在他肩上捏了捏,“回了京倒安逸了,多走两步路都不愿,看来是还得多练练。”
“不若今日到营里,我同父亲练练,看我是否懈怠了?”明照还抓着他的腕骨,强硬地将他的手掰下来。
“成。”明惟肃伸手将他撞开。
明照还无奈站稳,拍了拍肩,“您走您的东门,我走西门去了。”
明惟肃负着手,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我今日也走西门。”
明照还只得跟上,“父亲,问您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