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往座椅靠背上一搭，桌上的合同推过去。
“放好。”
“苏时缙最近应该会有很多动作，你手里调查的事情继续，只要都在眼皮子底下，他想做什么随他。”
至少目前来看，他虽然是想把曙光据为己有，但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公司的事，那就随他折腾。
“好的黎总。”
陈琳看了一眼她白皙的脸，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最近休息还是不好吗？”
“好多了。”
黎初慵懒的靠在身后，浅笑着捏了一下眉心，“你不觉得我最近状态比之前要好？跟沈裴之在一起，好像比苏时缙有用。”
陈琳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她才无声叹气。
“但是沈裴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跟他打交道，你多小心。”
“小心什么？”
黎初睁开眼睛，眸底映衬着幽幽的夜色，迷离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我和沈裴之已经结婚了，走的是一条路。”
“可是……”
“够了。”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烟盒打火机，细长的女士烟，夹在指尖点燃，但并没有抽，袅袅而起的烟雾从她脸上飘过，那张绝色容颜半遮半掩。
“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坐会就走。”
她转过去看着窗外。
陈琳只能看到一个发顶，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
黎初看着窗外的城市风貌，华灯初上，霓虹衬得天空更加黑不见底，沉压压的盖在上方，无一人幸免，无一人挣脱。
一支烟燃尽，她起身拿衣服下楼。
公司已经空无一人，灯一关彻底陷入黑暗。
到停车场，黎初看着停在自己那辆白色宝马旁边的劳斯莱斯，以及靠在那儿抽烟的男人，很无聊的嗤笑一声，“祁总，这是在玩儿跟踪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