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是自诩和崔姨娘是真爱吗,那就在他们面前扔一把刀。
并笑盈盈的告诉他们,他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无论活下来的是谁,我都会放过它。
果不其然,我看见这对昔日恩爱眷侣为了活下来,大打出手的撕破脸,更恨不得用全天下最恶毒的字眼咒骂对方去死。
还真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戏看完了,自然得要送他们上路,往后黄泉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我说让他们活下来,只是说了,又不代表答应了。
在我成为祁家真正的话事主后,我以为不爱我的母亲会不吝啬对我展现出一点母爱了。
她确实对我展现了那少得可怜,却满是不耐烦的母爱,只为了给她最心爱的次子幼女铺路。
可是自我掌握着绝对权力后,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渴望母爱的小孩了,何况还是一份廉价又充满算计的母爱。
他们没有从我身上榨取到他们满意的利益,开始昏招百出的把主意打在了我的正妻之位上。
不到而立之年就已是正三品京官,不日就会迈进正一品官员的我,可想而知我的正妻之位不知被多少人虎视眈眈,我自然成了他们眼中咬上一口就能长生不老的唐僧肉。
不期然的,我再次想到了那个在寺庙里救了我的少女,最近的我好像总时不时想起她。
不知是不是连老天爷都知道我总会想起她,从而让我再一次遇到了她。
哪怕自从上次分别后,我和她之间已有五年未见了,我却仅凭一个照面就认出了长大后的她。
我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的场景,天空是灰蒙蒙雾霭霭的,唯有她穿着一件草绿色长裙,明媚得仿佛是能驱散一切黑暗严冬的春日枝柳。
她一如我所想中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变的是那永远沉着冷静的处事不惊。
与其让那群利欲熏心的亲人们绞尽脑汁图谋自己的亲事,只为给自家扒拉好处,我倒不如娶一个我本就欣赏的女人。
一个永远冷静,从容镇定,且冷漠到近乎无情的妻子。
我是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的高门贵婿,琼枝玉树的如玉郎君,朝廷中一手遮天的权臣。
只是这样的我,偏生自己在她眼中毫无吸引力,堪比陌生人。
很快,我就知道她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也知道他们即将要成婚。
只是自小到大,但凡我想要得到的就必须得到。何况我有种预感,若我得不到她,我定会抱憾终身。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得知一向冷静理智的她会答应同人私奔,还是同那个注定会被满家抄斩的秦家少年郎私奔。
秦家自立朝初就军功累累,道一句燕人只识秦家军,不识燕国君都不为过。
只是在他们名声烈火烹油之时,自是引得帝王忌惮。帝王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秦家覆灭不可能那么快,我只是加快了速度而已,我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她会答应私奔!
得知她要私奔的当天夜里,我承认自己心乱了,顾不上织网成陷阱将她捕捉入内。就连夜主动拜访了宋家,我不需要主动开口,仅需稍微提点一二。
宋家就迫不及待地把他们的女儿献给了我,哪怕是为妾,何况我还是要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
听说那天夜里,宋家派人去找她时,正好撞见她拿着包裹要同人私奔,宋父更是怒斥得打了她一巴掌,将人关进祠堂中不得外出。
宋父虽是她的父亲,可是打了我的妻子,想来原先给他的好处不合适蠢货。
我的妻子,理应是我的人,打她和打我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她被关了多久,只是等我和她正式见面的时候,她好似认命了,周围上下泛着死气沉沉的雾霭。
哪怕如此,她仍是强撑着对我挤出笑意,我不喜欢她这样笑,我宁可她不笑。
后来,我得偿所愿的娶了她,只是没有想到本该死绝的秦家里还有一条鱼逃了。
漏网之鱼想到的不是韬光养晦,而是自不量力的给我的妻子来信,说想要见她。
蝼蚁也敢惦记我的妻子,简直不自量力。
蝼蚁就应该烂在地里,和腐烂蛆虫为伍才对。
我成功娶到她了,喜烛下的她很美,美得像一副静谧牡丹图。
这一刻的我很是紧张,就连手心都不争气的冒出了涔涔冷汗。
要说美,最美的,当属她端着合卺酒对着我喊夫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