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驳,想说自己不需要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体贴”,但身体深处残留的酥麻虚软和被肆意摆弄的小嘴让他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得艰难。
他只能徒劳地瞪着她,那双湿润的凤眼里水光潋滟,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被看穿一切的窘迫。
佛尔思对他的瞪视毫不在意,反而笑意更深。
她不再给他任何组织语言的机会,身体忽然一个巧妙的施力——不是起身,而是就着相拥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更紧地搂向自己,同时腰肢一挺,带着他坐了起来。
“啊!”突如其来的体位改变让格尔曼低呼一声,眩晕感袭来,一阵漆黑掠过他的视野。
不过更可怕的是,他突然注意到他们现在还是淫荡的连体状态!
被迫坐起来的一瞬间,那因为高潮余韵而麻木的感官突然警铃大奏,一阵阵直击灵魂的快感顿时冲烂了他的脑海……好像一下子插入地更深了……太羞耻了,难道魔术师要现在这样子传送?
一个不祥的预感缓缓升起。
他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支撑,双手却无处可放,最终只能虚虚地、带着抗拒地搭在佛尔思饱满的腰臀之上。
这个姿势让他几乎完全陷在她的怀抱里,头靠在她肩颈,鼻尖充斥着她身上浓烈的、情欲与自身气息混合的味道,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倚靠着她的支撑。
而且自己的分身还违心地挺立翘起,似乎斗志昂扬地“支撑链接”着彼此。
佛尔思则小人得志般恶趣味地笑了笑,幽深的甬道再度收紧,用排山倒海的爱欲倾轧着体内的炽热……
“这样就好多了。”佛尔思满面潮红,满意地喘了口气,双臂如最柔软的藤蔓,又如同最坚固的镣铐,将他牢牢锁在怀中。
一条手臂环过他的后背,手掌熨帖在他单薄的肩胛骨下方,另一条手臂则从他的膝弯下穿过,以一种近乎公主抱、却又更加亲密缠绵的姿势,将他整个上半身和腿弯都箍在自己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她能感受到二人又一次,亲密接触之时他身体的每一寸僵硬,以及那僵硬之下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
“抱紧我,亲爱的。”她在格尔曼彻底涨红的耳边低声命令,呼吸灼热,“这次的‘门’,开得可能会有点……颠簸了哦。如果你不想我们掉进时空乱流,请集中精神哦……”
这显然是威胁,更是调戏。
这哪里是注意安全……格尔曼气得浑身发抖,但理智(或者说,对侵略方的畏惧和顺从)让他不敢真的挣扎。
他紧咬着下唇,羞耻地闭上眼睛,双手最终自暴自弃般微微收紧,抓住了佛尔思腰侧的衣服,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而链接的茎身却受刺激般更加坚硬了。
“好坏……不过真乖。”享受着可人儿口是心非的呼应,佛尔思奖赏似的用脸颊蹭了蹭他发烫的额角。
下一秒,他身上的灵性开始涌动,并非以往那种拖拽式的“抓肩膀传送开门”,而是更加浓郁、更加充满她个人气息的微光,如同一个以她为核心的茧,将两人紧紧包裹。
传送启动的瞬间,并非直线穿梭的稳定感,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在浪潮尖峰颠簸的眩晕。
佛尔思抱得很稳,但这故意的“颠簸”让怀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与她发生更剧烈的摩擦和碰撞。
欲念不由自主地袭来,格尔曼压抑的闷哼被她尽数收入耳中,他紧紧抓住她衣料的手指关节更加苍白。
在扭曲的光影与空间的失重感中,佛尔思低下头,准确地捕捉到他紧抿的唇,在传送的喧嚣与混乱里,给了他一个短暂、却极具侵略性和占有意味的深吻,仿佛在以此确认所有权,并为这场“拥抱连体传送”打下最暧昧的烙印。
当双脚(准确说,是佛尔思的双脚)再次踏上坚实(或者说,是水晶)的地面时,格尔曼已经彻底软倒在她怀里,传送的眩晕、强吻的冲击、以及始终如孩童般被牢牢掌控的羞耻感,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依靠着她的支撑才没有滑落。
佛尔思却没有立刻松开他。
她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微微侧头,欣赏着脚下水晶因两人紧密相贴的姿态、以及怀中人剧烈波动的情绪,而荡漾开的、一片绚丽到极致的、近乎淫靡的瑰丽霞光。
她在他耳边轻笑,声音带着完成恶作剧般的愉悦:“为我们喝彩吧。”她收紧手臂,让他的身体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那姿态,既是占有,也像一种无声的宣告——宣告她不仅侵占了他的身体,更在他那充满愧疚与自我否定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再也无法忽视的、带着侵略性美艳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正与这水晶的霞光一同,久久不息。
微光闪过,清冷、剔透的空气取代了上一个星球的甜腻催情。
眼前是浩瀚无垠的水晶平原,地面并非坚硬板块,而是无数大小不一、棱角柔润的晶簇紧密相依,随着他们脚步落下,接触点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柔和光晕,颜色从浅蓝渐变为淡紫,宛如神话传说中的仙境,又似为二人量身定制的爱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