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耳鬓厮磨的氛围中炸开。
柳林抬眸看向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的乌天骄,心中一沉,脸上却笑嘻嘻道:“这么巧?乌兄也想上茅房?”
陈坎借机推开柳林,往乌天骄的身后躲去,推搡的力道让柳林猝不及防,牙齿竟不小心磨破了陈坎软嫩的耳肉。
陈坎委屈的用衣袖捂住自己的耳朵,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声不吭的躲在乌天骄身后。
乌天骄眸底风雨欲来,他护着的人哪有这样被人欺负的?
他抿起唇,脸上酝酿着风暴:“玉牌,拿来。”
柳林脸色沉了下去,狐狸眼中带着一股不甘的戾气,“他给我的,我凭什么给你?”
话落,一道紫色符文乌天骄掌中飞出,霸道的力道打在柳林的身上,柳林脸色一变,咬牙抵抗,然而乌天骄像是估摸准了他的实力,这一道符文让他身形暴退,抵抗不了半分。
“噗嗤!”
柳林口中猛地吐出口鲜血,精致的衣服一片狼藉,哪还有刚刚那副调戏佳人的浪荡模样?
乌天骄狭长的双眸紧盯着他,自带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气息:“拿出来。”
柳林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他不将玉牌拿出来,这条命可能就栽在这了!
他咬牙切齿地扔出玉牌:“乌天骄!你给我等着!”
乌天骄稳稳接住空中扔过来的玉牌。
茅房在偏僻的小道上,周围一片寂静,身后的那人还迷糊不清的扯着他的腰带。
乌天骄僵着身体,沉声嘱咐低着头的陈坎:“以后被人欺负了就告诉我。”
陈坎委屈地“嗯”了声,脑中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盯着乌天骄手中的那块玉牌,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根红绳子来,埋怨道:“找到了,原来在你手上啊。”
陈坎眯着眼睛将那块玉牌用红绳串了起来,顿了顿,递给乌天骄:“师兄,可以,帮我戴一下吗?”
声音软糯,喝醉了的脸红通通的,不难怪有柳林之流想欺负他。
乌天骄顺手接过挂在了陈坎的脖子上,红绳悬挂在上面,明晃晃的,衬的他皮肤格外白皙。
嘴唇微抿,手指忍不住勾了勾红绳。
逗着玩似的,红绳扯着陈坎的脖子,就连脑袋也迫不得已地靠近了乌天骄几分,一双小狗眼迷迷瞪瞪的,浅褐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倔强:“师兄,不可以碰我的东西。”
乌天骄眼皮上挑,额前的碎发随风摇动,与他对视良久,终是松开了他宝贝的不行的红绳,“行。”
陈坎哼了声,把玉牌收回衣领内,冰冰凉凉的玉贴着滚烫的皮肤,一下子就让他眼神清明了几分。
宴席上,柳林面不改色地喝着闷酒,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那双狐狸眼明明暗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乌天骄将陈坎按在旁边坐下,环视一圈,发现孟知府没了身影。
席上的人推杯换盏,不少人喝酒上了脸,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闻山海眼尖地瞥见了陈坎脖子上的红绳,若有所思地夹了片青菜吃,咀嚼一会,朝着旁边的下人问道:“你们知府人呢?”
小厮声音有些颤抖:“知府去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