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袁谏押下,跪于县衙之上,在这三尺法桌之前!”
袁谏心头一惊,并未想到左尚卿做事如此决绝。
只见那两人还未来得及走到袁谏的身前。
“不用了!”袁谏也重喝一声,眼神死死的盯着左尚卿。
见他颤颤巍巍的扶着座椅,站起身。
身上的衣衫已然被汗水打湿,并且不知何时,身上的伤口隐隐渗出血。
县衙之内全场寂静,看着袁谏迈着小碎步,轻轻的挪至县衙中心。
早就跪着的众人,也被袁谏的气场逼迫的缓缓挪步,在这正厅中心腾出一片空地。
袁谏扑通两声,直接跪倒在地。
一旁的两位衙役赶紧上前,轻车熟路的给袁谏铐上枷锁。
郑沅霏看的有些揪心,便想着求情道:“左大人,袁大人.....袁谏身上还有伤,反正已在县衙之中还怕他跑了不成,这枷锁,我看就可以免了吧。”
左尚卿心中再怒,自然也是狠不下来这个心的,但是此乃朝堂,该做的场面也要做全。
眼下有人求情,自然是要顺着台阶下。
“既然郑小姐说了,那这枷锁,便......”
“不用了。”袁谏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太子犯法便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通判。”
“人呢,上枷锁。”袁谏转身冲着那两位衙役道。
两位衙役也很难做,毕竟一个是知府,另一个是通判。
两人踌躇之间,最后还是将枷锁拷在袁谏的脖颈之上。
陈七站起身,拍拍手赞叹道:“袁大人虽说对于案情闭口不提,但是现在的这般风骨还是值得赞叹的。”
“既然这样咱们就继续。”
陈七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道:“这柄钥匙,是烟花楼暗门的钥匙,从这小二手中得来的。”
说完在手中掂量掂量,“如若能得知另外一把的下落,是否就能知道是谁潜入刑部窃了这柄钥匙了吧。”
台下众人无人回应,只是看着陈七点点头。
“吕卓吕大人,我且问你,上次见到这柄钥匙,是什么时候?”
吕卓思索一下道:“回大人,应是,大半年前了。”
“具体位置放在何处?”陈七疑问道:“都有谁知道?”
“就在刑部刑房,一直放置在锁格内,至于具体有谁知道......”吕卓环顾下四周,“除了在场的左大人与袁大人,也就同为佐贰官的同知大人、兵部的大人和吏部的大人知道了。”
“如此甚好。”陈七拍手道,“听闻同知大人远在百里之外,想是赶不回来了。”
“至于兵部与吏部的大人,不知在何处呢?”陈七疑惑道。
“在江陵府边沿的州县县衙,一时半会应赶不过来。”左尚卿接话道。
陈七环顾一下左右的袁谏与左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