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志虽有些惊诧和懵然,但还是快速反应过来,“你们想干啥?”
邛湾镇不大,这两个人不算眼熟,很有可能是隔壁镇或是深山里的人。
“大爷,你说你女儿嫁了有钱人,所以···”
“咱兄弟,想借点钱花花。”
胡大志一听,这是遇到想打劫了呀,他不禁冷笑着,“你两蛋黄芯都没干的毛头小子,想学黑社会抢劫?”
两小伙四目相对一下,仿佛咽了咽口水,“别废话,把钱拿出来,不然就捅你腰子。”
胡大志表面镇定,但内心还是有点慌乱,“年轻人,你们别冲动,我其实没啥钱,都是我女儿给的,再说我爱打牌,随时都输,哪有好多钱。”
“别哭穷,你女儿给你转了钱,你自己说的。”两小伙紧逼着,将小刀抵近胡大志。
“欸欸欸,冷静冷静,”胡大志叫唤起来,“那是我吹牛的,她是给我转了八千,但是第二天我还赌债,又买了酒,没多少啦。”
两人应该是第一次做这事,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又相互看了眼对方。其中一人说道,“别管那么多,肯定还有剩的,拿出来。”
胡大志为难,可是他岁数也大了,难以抵挡住年轻人的拳头,只得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摸出一把钱,算起来也有两百多块。
“别数了,”其中一人一把抓过钱,装进裤兜,拉扯起同伙。
后面有灯光照射而来,一辆车驶来。两小伙不敢回头,将钱塞进去,就跑了。
胡大志松了口气,他回头,那是王峰的车。
车窗摇下来,王峰撇眼,“老胡,大晚上还不回去,散步嗦?”
胡大志摇头,“马上就到了。”他指着前面的路灯。
王峰点头,想再说什么,又没开口,“自己注意点,这暑假开始,又要不太平了。”
车辆的油门一响,又开走了。
“啪”的声响,房间灯亮起来,原本还是阴暗的环境,霎时变通光。
胡妤好似揉眼,又慢慢掀开眼皮,她不知道此刻房间外到底是早上还是下午,反正阿姨只会在固定的时间叫她吃饭。
这此日子,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来过好几次,胡妤被推到那个令人恐慌的房间好几次。
每一次她都僵直着身子,吸着那些人嘴里吐出什么输卵管造影、性激素六项、宫腔镜等专业名词。
胡妤冥冥中中知道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但却无能为力,甚至连呐喊也不敢。
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但多多少少也知道,生孩子应该是个什么流程。可何浮舟这些天都没有来过,这不禁让胡妤疑虑更重,面对未知,更加恐惧。
“啊。”胡妤惊叫起来。
阿姨走过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看了眼胡妤。
“我,我来例假了。”胡妤咬着嘴,脸涨得通红,她感觉自己侧漏了很多,把床单弄湿了。
阿姨听到例假二字,瞬间来了精神,赶紧掀开被子,她的脸色兴奋起来。
胡妤不解,她只觉得这样的事很尴尬。阿姨将她扶起来,坐在轮椅上,又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
整理完这些,阿姨拿出手机,走到门口,点开微信,小声说了句:她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