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若蝉翼的一层真丝,柔软垂落,没有胸垫。
身前傲人的起伏,包括两处凸起都能清晰可见。
南栀脸颊瞬时像是遭遇了火烤,红得发烫。
她慌慌张张捂住身前,匆忙退回主卧,“嘭”地关上房门。
那动静,不比昨晚应淮弄出来的轻缓多少。
应淮有径直推门而入的前科,南栀关好房门还觉得不够,反锁了门锁。
她渗出一层凉汗的后背抵上门板,松开按在身上的双手,低头再看了看,双颊的热度一时半刻降不下去了。
应淮刚刚明目张胆的打量之长久,绝对将她看完了。
一想到他在这栋房子里面,出门就可能碰上,南栀在卧室磨蹭了好久,直至再不出去,上班会迟到,她才换好衣服,重新解开门锁。
搭乘室内电梯到达底楼,发现不止应淮,开放式厨房有一个身穿围裙,忙忙碌碌的中年妇女。
南栀正在疑惑,应淮一面收起手机,从客厅沙发走过来,一面言简意赅地介绍:“这是江姨,以后负责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早上来晚上走,不住家。”
南栀浅浅微笑,喊了一声“江姨”。
江姨礼貌道:“太太好。”
“叫我栀子就行。”南栀可习惯不了“太太”这种称呼,感觉把自己叫老了十岁。
“好的栀子。”江姨将两份营养搭配全面,摆盘精美的早餐放上餐桌,笑意慈祥和善,“先生已经给我说了你的口味,今天晚上吃冷吃兔,水煮牛肉,青椒鱼,再加一道清炒时蔬和海鲜汤,你觉得行吗?”
几道硬菜全是南栀钟爱吃的麻辣重口,她没有可以挑剔的。
但她瞟了一眼应淮,他可碰不得辣椒和花椒。
南栀笑着说:“青椒鱼换成清蒸的吧。”
话音一落,她就感觉一道颇有分量,意味不明的视线落来了身上,压得她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再想到先前在卧室门口的尴尬,南栀别扭又局促,一刻也在这里待不下去。
听见江姨应下“好的,我记下了”,她就要掉头出门。
奈何应淮先一步拉开餐桌椅子,开口道:“坐,尝尝江姨的手艺。”
南栀刚要抬动的一条腿顿住,看看桌上丰盛的早餐,再望向满怀期待盯住自己的江姨,不好不给面子,在应淮对面坐了下来。
江姨相当有分寸,得到他们对早餐的正面评价后便不再打扰,乐乐呵呵去忙活卫生。
她一走,餐厅这片空荡区域尤为安静,只有两幅餐具碰撞的声响。
一言不发的气氛过于沉闷压抑,南栀越坐越难受,禁不住出声:“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应淮叉起一块黄油煎吐司,应得极淡:“三四点。”
南栀“哦”了一声,又不知道聊什么了,只得埋下头吃。
应淮三两口咀嚼完吐司,轻薄眼皮掀高,仔仔细细瞅她。
三月初期,室外依然被顽固冷空气强悍霸占,但室内的暖气开得毫不吝啬,应淮和江姨此刻都是夏天的清凉穿着,出门才会披厚实外套。
南栀实属是个另类,她在二十五六度的屋里照旧裹上了毛衣、大衣,同应付室外的穿着一般无二。
不,似乎比昨天穿得还要厚实规矩,毛衣是高领的,大衣是宽松过膝的,尽可能地遮掩了凹凸有致的身形。
看她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汗珠,她不自觉用手扇了扇风,应淮冷冷挑起眉梢:“要不要我再给你加几件?”
南栀端起凉得差不多了的牛奶杯,小喝一口,睁大眼眸,费解地瞧他。
应淮猜出她为什么把自己裹得这样保守,但搞不明白她尴尬的点,毫不顾忌地问:“我哪里没看过?”
南栀险些被一口牛奶呛住,仓促吞下,一边咳嗽,一边扯过纸巾擦拭嘴角。
她眼睫加速眨动,双颊浮上一层羞赧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