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舒舒服服泡完一个澡再说。
然而还没泡上十分钟,南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她刚才进来得太仓促了,没拿换洗衣物。
南栀打直身板,举目张望,宽敞的浴室里面连一张干净浴巾都找不到。
她总不能再把穿过的衣服捡起来穿吧。
她在这方面有些洁癖,不太能够做到。
就在她一时慌乱,思索如何是好的时候,浴室门倏然被人敲响。
南栀神色一慌,不用想也知道敲门的人是谁,主卧只有他俩。
果不其然,应淮低沉磁性,金属碰撞般的声音越过了门板:“你忘了拿睡裙那些。”
她先前在外面磨蹭时,准备好了换洗衣物,悬挂在衣帽间最外面,应淮肯定是瞧见了。
南栀赧然得脸红,咬唇不敢吭声。
应淮说:“把门打开,我递进来。”
南栀才不可能让他递,光是想想他触及那些贴身衣物,她都觉得羞耻。
还是等等吧,万一他等会儿有事,要离开主卧呢。
她可以自己出去取。
许久没得到她回应,应淮也不强求:“行,你光着出来吧。”
八成猜到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应淮悠悠添了一句,“我今晚都不会出这个房间了。”
南栀:“……”
听见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南栀赶紧出声喊:“等等。”
应淮停住。
南栀起身走出浴缸,小心翼翼接近房门,慎之又慎地裂开一条缝隙。
应淮还不算太小人,没有乘她之危,只探进来一只捏握换洗衣物的大手。
南栀一把拉过。
过于忐忑惊惶的缘故,她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似乎抓到了他的手。
她上周才做了延长甲,有些尖锐,估计把应淮抓得不轻,他轻轻“嘶”了一声。
南栀管不了那么多,匆忙说过一句“谢谢,不好意思”后,“嘭”地一声锁紧了房门。
应淮大概认为她这一连串的防备行为十分可笑,禁不住溢出了两声啧啧。
南栀顾不得他如何想,赶快退回浴缸。
她以为这一茬有惊无险,总算是过去了,可仔细查看接进来的衣物,诧异地发现只有一条真丝睡裙。
差了内衣内裤。
早上犯过一次蠢,她准备换洗衣物时,不可能忽略这么重要的两样。
南栀咬咬牙,冲门外喊:“应淮。”
应淮还在门口,挺括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磨砂玻璃门上:“嗯。”
南栀嗫嚅道:“你,你只拿到了睡裙。”
“你想问内衣内裤啊?”应淮似乎心里门儿清,问得迅速直接。
南栀没好意思再应。
“还穿什么穿?”应淮斜斜倚靠浴室门沿,拖腔带调,蔫坏儿地回,“反正等会儿都要脱。”——
作者有话说:应狗:要不是逗老婆太好玩,连睡裙都不想送,反正都要撕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