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赵晴好给南栀物色的确实是个女教练,应淮重新看向老陈,询问意思明显。
老陈面无表情点点头:“是我这里脾气最好的。”
应淮放下心,自上而下再扫了他一遍,上扬的口吻颇为揶揄:“健身教练?”
老陈腰杆挺得笔直,没应,为数不多的反应是眼睛快速眨了眨。
应淮也不介意,继续调侃:“老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可能吗?”老陈冰冷地反问。
“大众是怎么借出去的?”应淮直击要害,“我没记错的话,那车是你当年用赚到的第一桶金买的吧?”
老陈和他不同,兴趣爱好没有点在收集车上,可随着身家越涨越高,车子也越买越贵。
他不喜在这方面浪费太多,通常是提一辆新车,就卖一辆旧车,留一两辆代步,开得出去撑场面就行了。
但那辆大众意义非凡,始终停在车库一角,谁也不准乱碰。
老陈挺多年没开过它了,也不怎的,前些天收到备注为“烦人精”的账号发来飞机落地沪市的消息,他在家迟疑须臾,找出了它的车钥匙。
谁知道还没开满一天,车钥匙就被抢了。
应淮坐姿闲散,莞尔:“想让我闭嘴,有条件。”
老陈瞥他一下,删繁就简:“说。”
应淮看向另一边,在赵晴好和女教练陪同下,现场买了套健身服换上的南栀,低声回:“你的‘有闲’给我用一次,开最大权限。”
老陈眸光微微动了动,跟着扫过南栀:“什么时候?”
应淮:“下半年。”
老陈一口应下:“好。”
南栀在另一头,眼尾抑制不住,时不时朝他们这边瞟。
没来由的,她感觉应淮和老陈之间相处不太寻常,过于熟稔自然了。
应淮刚认识接触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在女教练耐心备至,温柔的指导下,低强度运动了一个小时,已经是欠缺运动细胞的南栀的极限。
她换掉健身服,去装潢对标五星级酒店的淋浴间洗过澡和头发,累得只想回去躺下。
赵晴好永远有折腾不完的精力,缠着老陈满层楼跑,乐不思蜀。
南栀和应淮同他们道完别,说改天再约,先走一步。
为了不打搅爷爷奶奶休息,回到洋房,两人轻手轻脚地上楼。
踏入房间,合上房门,南栀憋了许久的疑惑,再也憋不住:“你之前就认识老陈吧?”
室内暖和,应淮脱掉薄外套,随手挂上衣架,没接话。
南栀总觉得老陈气场有些古怪,有一种将人吓在千里之外的凶煞,和那些一看见SVIP客户就两眼放光,恨不得当祖宗供起来的教练截然不同。
她知道赵晴好和这人没认识多久,估计也不算完全了解,怕她被骗。
“老陈人怎么样啊?”南栀越琢磨越不安,追在应淮身侧问,“没问题吧?”
“想知道?”应淮三两步迈向窗边一组长沙发,懒懒坐下,昂起脑袋看她。
南栀撒开短一截的腿,追到两三步间距,疯狂点头。
应淮轻张唇瓣:“过来。”
南栀听话地走去跟前。
应淮伸出右手,拽过她胳膊,忽地将人拉了下去。
南栀猝然侧坐到他腿上,惊慌失色。
“哄我,”应淮搂紧她,没皮没脸地说,“哄高兴了就告诉你。”
南栀愕然,颤颤巍巍问:“怎么哄?”
应淮:“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