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早上自己开车过来的,就停在公司,她下车去取。
回来时,南栀手上拎有一个超大号礼品袋,这是她前两天抽空去挑选,品牌方上午才送过来的,原本准备下班回去给他。
为了感谢他费心费力,帮忙签下了苏兆他们。
应淮片刻也等不及,立马拆开。
是一件极有分量的山羊绒大衣,浅淡的杏白色。
他通常不会穿色泽这么浅的衣服,但上次在沪市,他穿淡蓝色,她眼睛亮了亮。
“我知道这件衣服不适合现在穿了,但我选来选去,只觉得它好看。”南栀解释道。
应淮轻轻颔首,开车回到龙湖壹号,第一时间提着衣服进了衣帽间。
一天没见,五二九欢腾地绕着南栀脚边打转,她便没着急上楼,留在底楼陪狗子玩。
不多时,听见不远处的电梯传出“叮”的响动,以及一声轻微咳嗽。
南栀暂停和五二九的游戏,掀起眼眸去望,只见应淮从电梯门出来,浑身上下全换了。
他穿上了她送的长款大衣,搭配撞色的深色内搭和西裤,还找了一双崭新皮鞋换上。
分明是从电梯到客厅,稀松平常的家中道路,却被他长身玉立的绝好身形,不俗的气场走出了国际T台的架势。
这栋价值不菲的别墅似乎被拔高了好几个度。
南栀视线禁不住跟随他脚步移动,待得他停到近处,她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细致打量,由衷地说:“你比模特穿起来还好看。”
应淮向来很有自知之明:“废话。”
南栀欣赏一会儿后说:“脱下来吧,等下半年天冷了再穿。”
应淮:“我觉得今天挺冷。”
南栀:?
她转过脑袋望窗边,仔细盯了几眼外面声势浩大,灿烂炫目的夕阳。
二十来度的暖融春日,连她这个怕冷的都不穿大衣了。
应淮当真没有脱下来,穿得规规矩矩陪她吃饭。
饭后,应淮先去了二楼书房,和不少人开了视频。
爷爷奶奶,老陈,还有沪市那些狐朋狗友。
南栀回主卧洗漱过,见应淮迟迟没有上来,下去找。
书房房门没有关严实,距离尚且还有四五米,南栀裸露在睡裙外面的小腿便被一股强冷空气侵袭。
南栀在原地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是前方书房传出的凉气。
她脑门上不由冒出一个硕大问号:应淮是把空调开得有多低?
南栀停在原地,听见书房传出男人的声音,他正在和应淮远程聊天:“应哥应哥,我周末打算开着游艇出海钓鱼。”
应淮接话道:“贡市春天特冷,穿大衣正好合适。”
对面人:“谁和你聊衣服了?我说海钓!你以前不是经常出海玩吗,这个季节走哪条线最好,钓到的海味最多?”
应淮:“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件衣服是我老婆精挑细选,送我的?”
对面人:“……”
南栀:“……”
——
隔天,南栀早起去华彩,应淮非要开车送。
他倒是没有再穿新得的杏白色大衣,毕竟室外不是科幻世界,没有能罩住整座城市,开到十六度的巨型空调。
华彩在南栀手上逐渐步入正轨,这段时间,她也立了一些规矩,比如最基本的公是公,私是私,切勿公私混淆。
南栀以身作则,只让应淮送到门口,被人撞见了影响不好。
偏偏应淮不答应,推门下车,跟着她要往华彩大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