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晴好冷嗤一声:“做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最高雅的运动好吗?如果说它低俗,还是他缺少品味,要是没有做爱,他爸妈能把他生出来?”
南栀无言以对,只有她能脸不红,心不跳,不加掩饰地讲出那两个字。
“我洗完澡,换上那套衣服去他面前晃了一圈,让他滚,说本小姐要重新找一个乖乖崽伺候,他就原形毕露了。”赵晴好揉着酸痛的腰,颇为自傲地讲述昨晚的战绩。
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老陈一个上了三十岁的老男人,居然是个处。
第一次的时候他连套都有些陌生,磨磨蹭蹭,半天弄不好。
最后还是赵晴好嫌他太慢,蹭起身一把夺过,给他戴。
“学会没?以后就这么套。”
老陈平常就沉默寡言,能用一个字解决的事情,绝对不用两个,在这方面更是。
他沉着脸,一声没吭,直接把人扌童了回去。
后面一个接一个的包装袋撕开,用切切实实的行动告诉她,他学会了。
“这狗男人后面太猛了,比我以前睡过的男大都厉害,我今天早上六七点才睡,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醒来就想起宝贝你,马上给你下了单。”赵晴好笑嘻嘻地说。
南栀没料到他们进展这么迅速。
不过想来也正常,赵晴好素来是一旦看上了谁就会快速下手的性子,她曾经说过“有肉不吃是傻子”。
转念,南栀想到老陈不是普通健身教练,不清楚好姐妹探到端倪没。
她本想提醒一二,赵晴好仓促打断:“不说了,我休息够了,又要去享受愉快的夜生活了,你也快找你老公享受去。”
她应该是边说边拿开手机掐断通讯,声量渐渐减小。
彻底挂断电话前的一两秒,南栀不小心听见她颐指气使,特别有女王风范地说:“老陈,过来,给我舔。”
南栀:“……”
握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南栀听见几声脚步,抬头一望,应淮洗完澡出来了。
不比先前的放肆无度,他规规矩矩穿了睡衣睡裤,掀起挂有些许水意的眼帘,远远地盯她。
南栀摸不准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刚刚和赵晴好的对话,迅捷收了手机,侧过身体,闭眼睡觉。
应淮没有多说什么,大步走近,掀开被子躺下床,语音关灯后,从后面拥住了她,双手游移到她小腹。
顷刻间,暖宝宝的热意又添了一重。
南栀在暗色中扑闪眼睫,记得大学那会儿,她来大姨妈,他的手也会寻上她小腹,或是轻柔均匀地按揉,或是单纯地捂住,让她更暖一些,少遭一点儿痛经的罪。
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快睡着,应淮低声问:“为什么提前了这么多天?”
其实和上个月相比,也没有提前很多天,只是……
“日期乱了,”南栀心头没来由地发堵,“早就不是一号左右了。”
其实自从她初潮起,月经就没怎么规律过,高三学业和绘画压力最大的时候,两三个月来一次,或者一个月来两三次都有发生,灌了好多中药都调理不好。
因为她自制力太差,做不到卸下压力,正常作息和营养搭配的饮食习惯,更不爱运动。
还是大二到大三的那一年,被应淮从早到晚严防死守地盯紧,早睡早起,吃营养师搭配好的三餐,偶尔运动,她经期才慢慢正常。
后面和应淮分手,独自飞去异国他乡,吃不惯白人餐,她又饥一顿饱一顿,时常靠泡芙应付,经期又乱回了从前。
约莫从她三言两语中觉出了缘由,应淮缄默了好一会儿。
南栀不由屏住呼吸,只要一涉及到两人中间空白的三年,涉及到那场惨烈分手,他们都难以正常直面。
就像多年前扎进皮肤,没能及时拔出的一根刺,久而久之成了与血肉相连的肉刺,哪怕现在恢复得再好,再习以为常,只要一经触碰,便会牵扯神经,隐隐作痛。
半晌后,应淮回忆学过的按摩手法,轻微按揉她小腹:“等这次结束,好好养养,能养好的。”
语气低沉缓慢,似是裹了心疼与自责。
——
隔日,南栀准时抵达华彩,正好遇到招来的三个大学生来报道。
好不容易来了新鲜血液,公司职员都走上前欢迎。
一派其乐融融间,在听完南栀介绍新人,且表示他们将组成一支团队,由苏兆带头做彩灯设计,筹备两个多月以后的灯会竞标时,副总伍元平第一个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