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家今天晚上摆的这桌好菜就是为了庆祝的。
老母鸡也是去了黑市花高价买的。
庆祝嘛,花点钱算什么。
现在老卫家是一家四口都有工作了,老卫跟他家大儿在煤厂工作,老卫在去年调到煤厂门市部,工作轻松不少。
大儿子还在煤厂当司磅员,就是给进出的煤称重的,一天忙到晚,也不轻松。
小儿子想进煤厂倒也好进,可是这臭小子死活不愿意。
说煤厂干活,灰头炭脸的,洗了澡手指甲都是黑的,他不乐意干。要不然,老卫何必费心给小儿子谋划铁路的工作呢。
老卫一家住在铁路这边,还是享了媳妇的福,这边的房子是单位分给他媳妇的,他媳妇是铁路食堂的,干了十几年了,现在干到铁路食堂的大师傅了。
小儿子呢,不愿进煤厂,不想去食堂,好在有老杜的消息,这关系走通了,进了铁路。
也是好单位。
这日子红红火火的,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事成了?
就一天,就办成了!
杜父只觉得眼前发黑,都怪他这张嘴,昨天怎么就偏偏要喝酒呢。
“老哥,锅里还有饭,来坐坐坐,别跟我客气。”老卫把杜父拉到椅子上坐下,把酒放一边,“你放心,今年冬天你家这三百斤煤,保准又便宜又好烧!咱们哥俩谁跟谁啊,你这酒啊提回去,咱们不讲这个!”
杜父满脸苦涩,有口难言。
老三的工作,黄了。
都怪他这张死嘴。
杜家。
杜爷爷吃完饭,回房摸了包烟出来,揣进兜里,之后就带着老五出门了。
说是去消食。
还把家里的手电筒给带上了。
杜奶奶累得很,回屋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