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路家属大院那边。”袁秀红道。
铁路家属大院,袁爷爷听到这话有些恍惚,自从66年离开那里之后,到如今,十多年没回去了。
也不知道以前认识的那些老朋友们还在不在。
“谁家?”
“姓沈,叫沈洋。”袁秀红说着病情,“他家里人说是发烧,脑袋烧糊涂了,时好时坏。去医院冶过,吃过药,还走了……神婆的路子,都不见好。我就想着,您以前没见过这种病,兴许想去瞧瞧。”
说起来,这事还是杜老三来找袁秀红的,问她有没有认识的厉害的医生。
袁秀红自然就想到了自家爷爷。
爷爷一直在乡下住,不肯回来,说那边可以山上采药。
他这么大年纪了,袁秀红哪放心他一个人去山上,又想着爷爷最爱冶这些疑难杂症了,于是便试试,看能不能把老人家哄回来。
还真回来了。
而且,这病不像是一时半会能冶好的,这样的话,袁爷爷就能长留在阳市这边了。
首都。
元旦过后,一晃就到了二月,又要过年了。
杜思苦已经对过年的假期不报希望了。上回国庆,汽车厂就两天假,这次春节,想必最多也就四天吧。
结果,这假期还是出乎杜思苦的意料之外。
三天假。
比她猜的还少一天。
春节这天,杜思苦跟同事们在车间吃的饭,白菜猪肉的饺子,不限量。算是很好了,可惜啊,这吃的不错,就是要加班。
吃完东西,还得检修设备。
他们这个车间论检修技术,杜思苦是数一数二的。
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杜思苦的肩上又加了担子。
春节之后,杜思苦收到了袁秀红的信,袁爷爷来阳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