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蕾娜微微喘息着，那张平日里结了霜的脸上此时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她的眼神依旧努力维持着平静，但声音却已经因为刚才的激烈而带上了一丝颤抖：
“不要走。”
这三个字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带着某种压抑了太久的乞求。
“这次……必须给我留下。”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底的情绪，转身端起那杯牛奶和饼干，动作僵硬地递到艾什琳嘴边。
“先吃饭。”
艾什琳还没从刚才那个吻里回过神来。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块饼干，又看了看一脸“正经”却满脸通红的伊蕾娜，大脑彻底宕机了。
“不是……那个……”艾什琳结结巴巴，“你……你还是那个伊蕾娜吗？你不是最讨厌我不守规矩吗？怎么现在变得跟个……跟个服侍主人的女仆似的？不对，你这架势更像是要把我当宠物养啊？”
伊蕾娜没说话，只是固执地把饼干往前送了送。
艾什琳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突然恶作剧心起。
那股子还没死透的流氓劲儿又上来了。
“哎呀，人家手软嘛，拿不动。”艾什琳坏笑着，眼神在伊蕾娜那饱满的唇瓣上转了一圈，“既然我们的圣女大人都变得这么体贴了，不如……你再亲口喂喂我？”
本以为伊蕾娜会羞恼地把饼干塞她嘴里。
谁知，伊蕾娜竟然认真地思考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
“好。”
“哈？”
没等艾什琳反应过来，伊蕾娜已经将一块饼干放进自己嘴里，“咔嚓”嚼碎，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牛奶。
“咕嘟咕嘟……”
腮帮子微微鼓动，混合着奶香和饼干碎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不是！你来真的啊？！”
艾什琳吓得往后一缩，“我只是开个玩——唔！！”
伊蕾娜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欺身而上，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再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不仅仅是吻。
温热的牛奶混合着嚼碎的饼干糊，顺着两人紧贴的唇齿，强行渡进了艾什琳的嘴里。
“咕咚……咳咳咳！”
哪怕是始祖血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填鸭式喂食”给呛到了。
少许白色的液体顺着艾什琳的嘴角流下，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一朵朵暧昧的水渍。
“咳咳……你要死啊！”艾什琳一边咳嗽一边擦嘴，“这什么鬼喂法！我都说了是开玩笑了！”
伊蕾娜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和歉意。
“对不起。”她垂下眼帘，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书上说……这叫‘哺食’，可以增加亲密度。我以为你想这样。”
“你那是什么破书！烧了它！”艾什琳抓狂。
闹腾了一会儿，艾什琳终于正色道：“算了算了，我说认真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我走？我还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呢，总不能一直被你关在这儿吧？”
伊蕾娜抬起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从今天开始，你不能离开这个房子半步。”
“想去哪里，必须有我陪同。想见谁，必须经过我同意。”
艾什琳感觉自己要疯了：“你是要和我绑在一起吗？你的信仰戒律不是不允许和异端……那个吗？”
伊蕾娜看着她，居然破天荒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