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没两下就混熟了。
杜惜文和姜洋、孙一舟组车队打排位,时帆和段其昂聊天,晏明鞍继续剥他的虾。
剥到一半,晏明鞍说要到外边接个电话。
趁他出去,时帆总算抓住机会,跟段其昂感慨:“段啊,你舍友对你也太好了!怪不得你梦……咳,那啥呢。”
段其昂本来在喝啤酒,听出来他的未尽之言,惊了。
“没有吧,不就正常关系吗?”
时帆笑死:“这正常啊?我都要以为他是你亲哥了。”
隔壁的孙一帆也语气调侃:“别,亲哥也没这么好。我哥只会跟我对着干,没事就跟我吵架,不气死我就不错了,哪能跟晏哥比啊?”
……有吗?
段其昂捏着啤酒罐子,表情凝重。
他跟晏明鞍的关系也没好到那种程度吧,不就是普通朋友吗?
连铁哥们都算不上。
你看,晏明鞍打电话不跟他说是和谁打的,被表白也不主动和他解释。
就这种程度,哪里铁了?
但段其昂反思过后,还是决定自食其力。
于是晏明鞍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段其昂戴着手套,在跟一堆小龙虾斗争。
剥虾之不熟练,完全看不出来是吃了两年小龙虾的人,虾肉都被他糟蹋掉一半了。
晏明鞍坐下,拿了副新手套戴上:“就走十分钟,有这么馋?”
段其昂不理他,吭哧吭哧剥虾:“我要自食其力了,我自己剥。”
晏明鞍戴手套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看他。
段其昂抬头:“你看什么,我剥虾很好看?”
晏明鞍没回答,视线在桌子周围转了一圈,每个人都在低头做自己的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又看回段其昂身上,开口淡淡道:“打赌输了?”
段其昂莫名其妙:“没有啊。”
晏明鞍挑眉:“那为什么。”
能为什么?
怕麻烦你呗。
晏明鞍眸色是很深的黑,直直地看过来。
段其昂和他对视久了,觉得心跳很重,有点不自在地别开眼。
他舔了下嘴唇,“你帮我弄这个不觉得麻烦吗?”
晏明鞍比他高,看他的时候得微低着头,“给我喂半天球,觉得烦了?”
段其昂很快回答:“不烦啊,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