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其昂捏着他的抱枕想了想,说:“没有了吧。”
晏明鞍挺久没接话,像在思考段其昂说的是什么意思。
再开口时声音放得轻了一些:“是没别的了,还是你觉得不可怕。”
梦里除了鬼还有什么?
对,还有那个吻。
段其昂被他说得又想起那个吻了,还有晏明鞍渴望与克制交织的、矛盾的神情。
他突然感觉喉咙有点干,揪着被子的手心在发汗。
“别问了,都知道是噩梦了你特么还问这么清楚?找骂呢。”
但晏明鞍很执着:“有吗?”
段其昂无奈:“是有别的,但是不算可怕吧。顶多有点儿……”
真的很怪、很诡异,和男人亲嘴的感觉。
……但其实亲得还挺舒服的。
段其昂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靠,不能说啊,哪个直男会说自己跟室友亲嘴舒服啊!
他憋了半天都找不到措辞,最后把脸埋到被子里,小声求饶:“你别问了哥,太奇怪了……我不想说了。”
晏明鞍在那头笑出声了。
段其昂认识他两年了,就没听晏明鞍这样笑过,感觉他笑得腰都弯下去了。
段其昂气死了:“你笑我?被鬼吓到很好笑吗?那种鸡蛋一样的无脸鬼真的很恐怖好吗,你懂个屁……”
晏明鞍闷了几秒,还是笑出来:“嗯,我不懂。”
段其昂邦邦锤了两下枕头,假装那是晏明鞍的脑袋。
晏明鞍突然说:“来射箭馆?这十点才关门。”
段其昂皱眉:“啊,现在?你不是要回来了吗。”
晏明鞍:“今天没理你,陪你玩会儿赔罪?”
晏明鞍又补充:“旁边有拳击馆,攀岩,可以挑着玩。”
外面十五度,冷风飕飕的。
段其昂一向觉得只有傻逼才会在冬天的晚上出门运动。
但晏明鞍太懂他了。
射箭已经很帅了,加上拳击攀岩,我靠,帅得没边啊!
有男人能拒绝这么装逼的运动项目吗?
反正他拒绝不了。
晏明鞍姿势随意地靠着椅背:“嗯?”
段其昂掀开被子,动作利落地从床上爬下去:“来,地址发我!”